那洞口甚是狭小,只能容一个成年男子躬身进入。外面那群人矮着身子依次进入,刚进入洞口,便发出一阵惨叫声,又都狼狈的退了出去。
萧文殊问道:“什么情况?怎么又出来了?”一人嚎叫着答道:“地上有机关暗器,插到我们脚里去了!哎哟,好疼!”
程荷衣听见洞外的对话,这才明白缘由。原来石攻玉把冰棱倒插在地面上,尖锐的棱尖朝上。那冰棱是透明的,洞内又黯淡无光,除非趴在地上,否则根本无法看清。那群人冒然冲入,自然是被冰棱穿透了脚掌。她见石攻玉偷偷的坏笑,禁不住也抿嘴而笑。
突然听洞外一人道:“地上有机关,待我跃进洞去!”
石攻玉忙低声道:“用冰棱打他!”程荷衣会意,捻了五枚冰棱在手,见洞口有人飞身跃入,五枚冰棱打了过去。她受伤后手腕无力,冰棱飞的轻飘飘的,但那洞口非常狭小,那人本来就跻身而入,再加上地面也有倒插的冰棱,哪里还有躲闪的余地?一阵惨叫,五枚冰棱都打在了那人身上,登时毙命。
如此一来,洞外之人再没有一个敢冒然冲进来。萧文殊冷笑道:“好个臭小子,真有你的。你的好姐姐来了,为什么还躲在洞里不肯出来?不出来也就罢了,为何还杀我的人?”
石攻玉大声喊道:“咦?刚才的确进来一个人,我还没打招呼,怎么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好姐姐,你再派几个人进来,把他抬出去吧。”
“哼!”萧文殊明气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好小子!你既然不出来,我便守着不走,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石攻玉道:“嗯,你若是不走,我只好在这山洞里坐上一会儿了。只不过这山洞里到处是石头,也没个坐位,我只好把这传国玉玺当成板凳,坐在屁股底下歇歇脚了。好姐姐,你想不想进来坐一坐?把传国玉玺当成板凳的滋味,那可美的紧呐!”
萧文殊听他竟然把堪称旷世奇宝的传国玉玺坐在屁股底下,只气的七窍生烟。明知石攻玉故意气她,却又不敢冲进去。突然媚笑道:“哼,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共处幽暗的洞穴中,你们俩倒真是会享受啊。依我看,你们只怕正在做什么不三不四,不要脸的苟且之事,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不知廉耻,我这就多喊些人来,让大家都来围观!”她的手下们都是些粗鲁的男子,听见她如此说,都纷纷起哄起来,说的尽是些不堪入耳之辞。
石攻玉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偷眼看程荷衣,见她故意侧过身去,低头捻弄着发梢,却看不清表情。石攻玉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好姐姐,什么是不三不四不要脸的苟且之事?我年纪小,可不知道这些。我看不如由你和你的下属们一起演示一番,给我们示范示范!姐姐你虽然徐娘半老,但毕竟是风韵犹存,也好教咱们饱一饱眼福,你看如何?”
萧文殊向来以美貌自傲,最忌讳别人说她老,听了这番话勃然大怒,尖声道:“好个小贼!你胆子也忒大了点!竟然如此消遣你老娘!你可千万别落在我的手里,仔细我拔了你的皮!”
石攻玉吐吐舌头,不再理她。那萧文殊虽然一时间无法进入洞中,但她守着洞口不走,石攻玉也没有太好的脱身之计。突然怀里呜嗷一声响,原来是那只小狐貂肚子又饿了。石攻玉无奈的摇摇头,拿出随身带的几块干粮,嚼碎了喂它吃。
程荷衣奇道:“咦?你竟养了只灵兽?”
石攻玉道:“你也认识它?”
程荷衣摇了摇头,道:“天下的灵兽千奇百怪,我又哪能全都认识。这可有些奇怪,你既然有灵兽,为什么丝毫不会仙灵之术?”
石攻玉道:“实不相瞒,这小崽子出生不过月余,我刚刚领养它没多久呢。”
程荷衣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养着一只灵兽,却完全不熟悉如何驾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