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雄站在驿站门口,看着突然摆出的亲王仪仗,有点惊讶。
谭纪煊出行向来就很低调,就是打败匈奴凯旋归来的时候也是跟随大军一起,没有摆亲王仪仗。
在他的印象当中,谭纪煊就没有摆过亲王仪仗。
今天这是怎么了?
谭纪煊受什么刺激了?
庞飞雄满脑子都是疑惑,所以在看到谭纪煊出来时,就开口问了出来:“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威武的仪仗,你怎么突然摆上仪仗了?”
谭纪煊反问道:“不能摆吗?”
“也不是说不能摆,就是觉得奇怪。”
“少见多怪。”
庞飞雄:“……”
可不就是少见,就觉得奇怪嘛。
吴巡抚和赵志贤都出来送别谭纪煊。
谭纪煊淡淡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庞飞雄客套地对他笑道:“怎么突然就决定回京了?不多玩两天?”
谭纪煊淡淡地看着他,回道:“这不正好如你所愿。”
庞飞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今日是招惹他了?怎么今日和他说话这么困难?
未免又被他呛住话,他干脆跟谭纪煊话别:“废话不多说,你自己一路上小心,我们京城再聚。”
“嗯。”谭纪煊淡淡应了一声,翻身上马。
“出发。”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这个小小的驿站。
伴随着他们的离去,不少人悄然松了口气。
云莱城知府府衙。
庞飞雄坐在首位,赵夫人扶着肚子就要行礼。
“哥哥。”
庞飞雄连忙上前虚扶:“你挺着大肚子,就不要多礼了。”
赵志贤顺势扶着赵夫人直起身子。
庞飞雄和煦地看着她说道:“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我和言之说说话。”
言之是赵志贤的表字,私底下,庞飞雄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赵夫人依言退了下去。
“你也别站着,坐吧。”
于是,赵志贤坐在了他的下首。
庞飞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他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赵志贤回道:“我将药撒在了包袱上,我的人亲眼看见煜宁郡主接触到了包袱。
“所以我敢肯定煜宁郡主已经陷入了昏迷,这两天,她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日淮北王出发回京城,郡主也是由丫环背上马车的。
“可笑的是,淮北王将郡主打扮成侍卫,再由假扮成侍卫的丫环背上马车,他以为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郡主了。”
庞飞雄并不觉得这一点可笑,只能说明谭纪煊很谨慎。
他又问道:“善后处理好了吗?不要留下证据。”
“世子放心,药我已经销毁了。
“郡主碰到的那块包袱布我也已经烧了。
“侍卫将包袱带回来之后,我就换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包袱布,所以淮北王并没有发现。”
“嗯,你做得很好,我会向圣上禀报你的功劳的。”
“多谢兄长。”
……
暗九悄然靠近暗五,问道:“老五,你说王爷为什么突然要用仪仗队啊?
“他从前很排斥的。”
暗五其实一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当时他也很纳闷。
不过后来在路上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山贼就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