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分每一秒,原本属于华夏的巨大财富与资源,都在不断的流失。偏偏这些入室偷窃的流氓,还反过来指责华夏的正当防卫,影响了其偷窃行为的安全!
情势如此恶劣,身为华夏之首,刘云岂能不知?奈何眼下军力虽然有些起色,但对占据着地利之便的这些无耻流氓,仍有鞭长莫及之感。
就算得了韩风无数绝密先进的技术资料与实物,但要真正形成战力,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故此,若能得到神秘强悍的天门相助,斩断伸向华夏口袋的小偷毒手,将那聚宝盆一般的浩瀚南海变成华夏内湖,才能确保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
不想原本听得兴致勃勃的刘云,却被淳于良这表里如一的榆木疙瘩给坏了心情!
韩风话中的暗示之意,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偏偏这天门上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看起来一个个聪慧无比,却没有一人能够领悟!
其实你自己、甚至包括你师兄的死活,于我何干?但要是因此而影响到华夏的安全战略,那可就大大的不对了!
当局者迷,何况是钻进了生死胡同的淳于良?
旁观者清,又何况是在波诡云谲的政坛上身经百战的刘大首长?
眼见好事要黄,就连韩风眼中都隐隐透出失望与萧索之色,此时再不出手,难道要天门就此偃旗息鼓之后,才去找个僻静角落嚎啕大哭么?
刘云甚至连想都没想,便豁然起身,直下高台。只有老人含笑看着他匆匆的身影,心中宽慰,轻轻点头:
——此事一了,当可安心归去!
华夏的鹰,终于要熬出来了。
就连韩风望向刘云的眼中,也是一片精光!
…………
“淳于先生,”刘云学着古礼,微微拱了拱手,脸上淡然带笑:
“不知先生对贵门主之言,可有所得?”
时机紧迫,事关华夏安危,刘云不想再中途生变,干脆选择了单刀直入。
淳于良闻声抬头,怔怔望着身前之人,双眼血红,目中无神,只是机械的随口应道:
“原来是刘先生。”
言罢低头,愣愣看着师兄脸容,便再无下文。
刘云见他空负一身绝高修为,却灰心丧志到了如此地步,且浑然不以华夏民族之安危为意,又念及华夏海疆正日夜遭人侵吞蚕食,哪里还忍得住?登时便心中大怒,也不顾双方武力值的绝大差距,竟怒吼一声,伸手竟将那淳于良当胸拎住!
“你家门主费尽心机,三次暗示于你,早已仁至义尽。可笑你这无胆鼠辈、惫懒懦夫!竟将那金玉良言、苦心孤诣,当做无关狗屁!我华夏之中,怎会有如此无知无耻之徒!”
淳于良任他撕扯喝骂,却依旧只是死死盯住怀中萧天笑的脸,面色麻木,不发一言,真真便如那泥塑木雕、行尸走肉一般。
刘云见他如此丧气,还谈何助力华夏?心中怒意再难遏制,抬腿便是一脚,狠狠蹬在他手中萧天笑的身上,破口大骂:
“懦夫!混蛋!如此混账,难道真想害死你这师兄不成?!”
可笑那淳于良,空有一身武力,却被相对羸弱之极的普通凡人一脚踹倒地上,竟依然如那失聪之人,神色如常的躺倒在地,睁眼望天,目光空洞,浑无所觉!
只有场中尚在议论中南攻略的天门中人,被刘云这声怒吼一惊,才齐齐停下,转头相望。
也就在这突如其来的清静中,刘云不依不饶的一个跨步,俯身淳于良头边,手指萧天笑,瞪视淳于良,便如那庙中的怒目金刚一般,从齿缝中缓缓挤出几个字来:
“你家门主早就暗示过,你家师兄没死!你这匹夫,听清楚了:你家师兄——还活着!”
语声沉肃,就算再这月夜清风之中,仿佛也凝聚不散,竟如那渡劫惊雷,直直送到天门群雄心底,然后才轰然炸响!
那众目睽睽之下,猛力撞在坚实高台上的“洱海钓客”萧天笑,居然……没死?
不良阎君卓立台上,面色冷清,心中狂笑:
这出整蛊大戏的最终效果,真他妈……非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