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儿见她娇颜如花,在那梦幻般的紫色映衬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便是自己同为女子,也不禁心生怜惜,闻言轻抚她脸,入手嫩滑、吹弹得破,便眨眼笑道:
“霏霏既然想要,也该自己给老公去说啊!想来你如此痴缠,那死鬼就是挨到油尽灯枯,也一定会满足你的!”
赵霏霏见她话中另有所指,也不禁脸上一红,顿时没了兴致,一脸沮丧的靠在唐月儿身上,低低的道:
“那家伙……恐怕是咱们油尽灯枯吧?”
唐月儿听她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颤,赵霏霏却又叹道:
“这样的日子,长此下去,又该如何是好?”
两女同心,赵霏霏的感慨,便如唐月儿心头所想一般。
回想昨夜洞房之时,尽管红方奋力冲杀,毫无保留,更无外挂,蓝方两军也极力迎合,随机应变,全情投入。整个战况可谓是大开大合、全攻全守,阵势变幻之繁复、攻守易位之顺畅,可谓是高朝迭起、一波数折。
奈何那红方实在太过凶悍,即便已将两支蓝军杀得浑身酥软、瘫倒一床、无力再战,那引军龙头依然战意高昂之极、毫无开口之兆。最后红蓝双方只得鸣金收兵,就此罢战。但两军阵前那龙头狰狞威武之相,却深深动摇了蓝方军心。
对战无力,抵御不及,面对如此对手,又该如何应对?
高挂免战牌?万一那红方内战不成,转而野战;家花不香、便墙外自采;一旦遇着对手,日日不回营地,又该情何以堪?
若是另觅援军,一个不好,万一引狼入室,岂不更加糟糕?
两女一虑及此,便再没了任何兴致,相互对望一眼,只得无声苦笑,索性便携手下了宝辇,重新回到席间,却是郁郁寡欢,毫无新婚该有的快乐之意。
刘云见着两女异状,心中八卦顿起,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老人及时开口,将其思绪引到一旁:
“小云,听说台岛渔民又被射杀……”
…………
紫光缓缓离开韩风,停在群雄上空。那缕缕紫气,便如被无形吸力牵引一般,瞬间便没入每一个人的头顶,却又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紫光虽是强悍,奈何场中人数实在太多,过不几时,光芒便暗淡下来,在轻轻拂动的夜风之中,不住的摇晃挣扎,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韩风心念一动,赶紧将这最后的一点紫色光华,迅疾投入那横身于地的萧天笑体内,同时大喝一声:
“赦!”
只见萧天笑那一直不言不动、毫无反应的身子,随着紫光的进入及韩风的喝声,微不可见的猛然一颤,紧接着便“啊”的一声,惊叫弹起!
“洱海钓客”起身站定,思绪却仍旧停留在撞上高台的那一瞬间,只觉头痛欲裂,伸手一摸,竟是起了个圆圆大包,这才回想起自己陪着师弟寻死之事。
心中一紧,登时便慌忙四顾,只想找到淳于良的尸身带回澜沧洞府,再挖下大坑,将自己与师弟合葬,才不枉两人数百年的手足之情。
孰料适才师弟所躺之处,居然空无一物。萧天笑大惊,赶紧举目四顾,却只见身后密密麻麻,尽是盘膝打坐之天门同道。再一细细查看,竟找不见师弟所在,正在心急如焚之时,一道淡淡语声,轻飘飘传入了耳中:
“想不到我韩风倾力救回之人,尽是一念求死的鼠胆懦夫!”
萧天笑心中登时大怒,仰着一张诡异笑脸,循声望去,却见明月清风之中,煜煜高台之上,一人凌风而立,正冷眼看向自己,那目光之中,满是怜悯与不屑。
正是门主韩风!
若非你苦苦相逼,我那师弟岂会无端寻死?萧天笑心中不忿,欲带出言相争,话到嘴边,却又想到门主历来的赫赫声威,若是冒然出口,必定讨不了好去。便只是面如寒霜的回敬一眼,扭头便想再寻师弟。
却不料那韩门主竟不依不饶,那嘲讽之言便如精确导弹,顺着清风之势,死死的钻入耳中:
“久闻‘洱海钓客’,乃是世之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可见道听途说、三人成虎之事,还真万万不能轻信!”
小样儿!老子几经折腾,出力出血,还搭上了元神,这才将天门彻底收心。你这刚被救活的家伙,不愿回报救命之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面对恩人,冷眼相向?
早知就该把你丢给阿迦德——在他伊斯兰的教义中,自杀之人,灵魂永远上不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