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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升官,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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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皱了皱眉头,沈静姝瞧着夜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乐,夜雨心里一凛,只能给沈静姝磕头了,“还望大小姐成全!”

“成全你什么?夜雨,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爹爹的女人。”

“大小姐!”没有想到沈静姝竟然半点都不松口,夜雨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种绝望!

她还以为,还以为大小姐会帮她的!至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大小姐该是高兴的啊,怎么……

“好了,祖母既然安排你在爹爹身边,你就好好伺候爹爹吧。”摆了摆手,沈静姝是压根就不打算管了,夜雨这会儿颓然倒下,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怎么会这样呢?大小姐应该也是不想她成为大老爷的妾侍的啊,为何今日她都这样说了,大小姐还是不肯答应?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屈辱,还有那苟延馋喘的命运,夜雨的心里一片的凄凉,最后狠了狠心,飞快的跑到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

“快拦住她!”

“大小姐,奴婢自愿断发,了却红尘!”与其被毁了过着一生,她倒是宁愿可以潇洒的离开!

大老爷和大夫人的情谊,她看得真切,她哪里能够插足半分?今日她就是去了,也只是遭人厌弃,说不定也和从前那些丫鬟一样,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还不如出家,落得个清静!

夜雨也不是个傻的,她拿了剪刀直接就给自己剪头发了,要不是春梅几人拦得快,她这一头青丝,怕是都要毁了。

“夜雨,你这是做什么?在大小姐面前哪里能够如此放肆!”几人死死的扣住夜雨,生怕夜雨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夜雨挣脱不掉,最后只好留下了泪水,“大小姐,求求你成全了奴婢吧!”她还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啊!

“夜雨,你可是真的下了决心?不想待在沈家了?”沉默了一会儿,沈静姝倒是没有想到这夜雨也是个性子烈的,心底里对夜雨也有了点点的敬重。

“奴婢有自知之明。”就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才不会去做那些飞蛾扑火的事情,她没那么傻!

“不管外面多么艰辛,也不管你将来过得如何,都不后悔吗?”

“回大小姐,不后悔,这是奴婢自己的选择!”再苦再累,至少她还活着,她不想死,更不想如现在这样,不清不白,尴尬的活在了。

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一个压根都得不到宠幸的小妾,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既然你不后悔,那我就成全你,这颗药丸你吃下,吃下了,你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你敢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沈静姝面色沉静,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夜雨看着那黑色的药丸,看了沈静姝一眼,实在是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最后夜雨咬了咬牙,拿了过去知己恩就吞了,“多谢大小姐成全!”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你说的话,以后不要后悔就是。”

“奴婢不悔!多谢大小姐!”坚定的看着沈静姝,夜雨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如今有了沈静姝的承诺,夜雨也放下了心。

夜雨回去之后,寻了个借口,说是病了便没有去伺候沈文华。姚嬷嬷让人来看了,见夜雨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最后只是让大夫给夜雨开了药,便去回话了。

“夜雨是病了吗?”沈老夫人还想抓住夜雨这枚有用的棋子,却是不想,夜雨在这个关头竟然病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大房答应今日让夜雨去伺候的,这个丫头,着实是毁了她的苦心安排了!

“老夫人,夜雨的确是病了,这天气冷,吹了风着了凉。”

“这丫头病得还真是时候!”皱了皱眉头,夜雨病了,沈老夫人也没有办法,最后只是让人抓药好生看着。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夜雨这一病就病得很重了,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沈静姝以怕传染给单悦榕为理由,让人送夜雨去庄子上去,沈老夫人虽然不大乐意,可是想起单悦榕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夜雨被人送去了郊区的庄子,没多久就病逝了,这个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沈老夫人十分的惋惜,可是人已经没了,沈老夫人也没有办法,“罢了,厚葬了吧,给她家里一些银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是,祖母!”

“没什么事情你就去忙吧,我累了。”苦心找来的人,就那么没了,沈老夫人也是疲惫的紧,沈静姝瞧着她这样子,也没说什么,最后让人去处理夜雨的身后事了。

不久之后,只见着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站在马车前面的,便是春夜了,“这是大小姐给你的银子,还有这是你的新身份,以后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将东西都递给夜雨,夜雨看着这些东西,再想起这些日子的折磨和担心受怕,顿时百感交集,“春夜,替我谢谢大小姐,她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这也是你自己修来的福气,你本也无辜,如今不过是重新放你自己罢了。好好生活吧,大小姐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去了那里,找个人嫁了,以后这个世间,就没有夜雨这个人了。”

“谢谢,我会一直替大小姐祈福,保佑大老爷,大夫人,大小姐,大少爷还有小少爷平平安安,一辈子都幸福安康!”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那么毁了,如今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夜雨怎么可能不感动?

“好了,走吧,一路小心!”

“好,再见!”此去,此时应该都不可能回来了,沈静姝给夜雨在一个小镇安了家,那里虽然清贫些,可是有这些银子傍身,还有新的身份,夜雨相信,自己会过得很幸福的!

“去吧!”送走了夜雨,春夜回去便给沈静姝回话了,沈静姝听了,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

“大小姐放心吧,人已经送走了,银子也给了,有这些银子,还有新的身份,想来她过得也是不差的。”

“她是个聪明的,其他的我就不给她安排了,以后希望她好自为之吧!”其实夜雨也是个可怜人,被沈老夫人操控罢了。不过好在她聪明,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该妄想的,她也愿意成全。

“嗯,大小姐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有这些银钱,她如果聪明,自然会好好利用的,大小姐对她,已经是很好了。”换做是其他人,或许早就不管不顾了。

“我不过是给她一个机会罢了,她自己把握住了,这也是她的造化。”如果夜雨当初做出不一样的选择,那么今日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所以如今的这一切,也是夜雨自己的造化。

“大小姐仁心,是她的福气!”

“好了,你也别夸我了,去忙吧,记得从今后都没有夜雨这个人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

“大小姐放心就是,奴婢省得的!”笑了笑就出去了,如今没有了夜雨,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不然夜雨总是不尴不尬的在大房,他们也是不好办的。

处理好了夜雨的事情,沈静姝自然是要去跟沈老夫人禀告一声的,对这个已经没用的棋子,沈老夫人虽然惋惜,可是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厚葬了就好,你做得很好,该给的钱不能少,可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沈府了。”

“祖母说得对,姝儿知道了。”

“嗯。”等到沈静姝走了,沈老夫人这才是叹了一口气了,“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没了呢?我还指望着她给老大添几个孩子,也好让大房的子嗣兴旺些了。”

“老夫人,如今大夫人也怀着孩子呢,很快大房就又有好事了,老夫人看开些吧,是这丫头没有福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福分?这些年我送过去的丫鬟,哪个有好下场了?如今还有谁敢去伺候老大?”想起这件事情就气,自从单悦榕进门,沈老夫人没少送丫鬟过去,可是结果呢?不是犯了错被送去了庄子,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或者就是被罚,弄得残废了。这不是故意有人跟她过不去不是?

“老夫人莫气了,如今夜雨已死,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有以后徐徐图之了。”

“罢了罢了,如今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没有办法了。老二他们是靠不住的,如今我仰仗着大房,我要是再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老大岂不是恨死了我去?”从这些丫鬟的教训中,沈老夫人如今也算是明白了,不管她怎么送人过去,那边肯定是不会要的,她何必去做这个恶人呢?弄得现在谁都怕被她选中送去大房了!

“老夫人也莫气了,身子要紧!”章嬷嬷这会儿也不好多说的,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沈文华那么疼爱单悦榕,这些年都不肯纳妾,他们送人去,也是平白遭人嫌弃,而且也会影响母子情谊的。只是沈老夫人坚持,章嬷嬷也没有办法,如今沈老夫人能够想通,章嬷嬷自然也是高兴的。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以后大房怕是越发的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因为二房的事情,沈老夫人伤透了心,如今身子比以前差了,精神也差了,就连气势都低了不少,整个人都老了十岁,满头沧桑的白发,有的时候让人看着也心酸。

“老夫人切莫这么说,大老爷和大夫人对老夫人您还是很尊敬的,这些日子不也送来了不少的补品。而且大老爷不也日日来看老夫人您吗?大老爷到底是老夫人您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这母子还有隔夜仇的?”

“老大的确是孝顺的,只是这大媳妇……”

“老夫人,您是长辈,还是大老爷的亲娘,您担心什么呢?大老爷就是再宠着大夫人,那也不会越过了您去!您呀还是放心,切莫让大老爷寒心才是。”

“你说的也对,老大是个孝顺的,除了娶媳妇这点不尽如意,其他的他做的都很好,或许也是我钻了牛角尖了。”经过沈文礼的事情,沈老夫人也算是深刻的反省了。郭元双是她亲自看中的媳妇,可是却是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不寒心呢?

倒是老大家的,虽然这些年她苛责的厉害,可是半句怨言都没有。就连这一次的分家,也没有因为二房的错真的就将二房逼向死路了。这些日子大媳妇也时常送些东西过来,偶尔也会过来给她请安,想来对她,也是有几分孝顺的。

“所以老夫人也别想太多,如今好好养着身子才是。大夫人这怀着孩子呢,老夫人很快就可以抱到孙子了,可不是很好?”

“的确,老二不争气,如今沈家也只能靠着大房了。姝儿和涵儿都是懂事的,将来定然也不差,想来大媳妇肚子里这个,也是不差的。”如今沈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会儿也懒得去苛责单悦榕了,因为二房的事情沈老夫人对你大房也有些愧疚,这倒是让沈老夫人对单悦榕的想法变了些了。

“老夫人能这样想就好了,今后老夫人就只管享福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只是如今这十五都过了,皇上的任命还没有下来,我着实是担心啊!”因为沈文礼的事情,沈文华的任命还没有下来,沈老夫人急着将沈文礼送走,就是不想沈文礼连累了沈文华了。可是如今看来,这事情,也是玄啊!

“老夫人放心吧,皇上是明君,定然不会被迷惑的。”

“就算是皇上是明君,可是那么多人瞧着老大呢,如今沈家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怕是巴不得落井下石,我也是担心啊!”如今京都的局势不稳,沈文华这些年在江南的表现也是让许多人嫉妒的,沈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

“老奴瞧着大老爷这些日子十分的镇定,倒也没有什么举动,想来心里也是有数的,老夫人就别担心了。”

“哎,我这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了这许多。只是今年这个年过得那么冷清,倒是让我看清楚了许多人的嘴脸了,平日里对我们沈府点头哈腰的,看起来倒是和我们交好,可是这一出事情,就不见了踪影,还真的是……”

“看清楚了也好,将来少来往就是。老奴瞧着还是有有不少人家送了礼的,也邀大夫人和大小姐去坐坐,只是大小姐都以大夫人身子不适为由辞了。”

“这些都是这么多年过硬的交情了,倒是信得过的,姝儿这样做也对。如今皇子都大了,各方势力都在斗争,我们沈家不参与,才是好的。”

“老夫人能如此想,那便好了。”

“嗯,只希望皇上看在沈家世代忠臣的份上,不要因为老二的事情恼了老大才是,这指派一天不下来,我这心就悬着。这一次是我让老大回来的,如果老大因此还降职了,我可怎么面对他?”大儿子虽然和她不亲,可是一直都是沈老夫人的骄傲,沈老夫人知道,沈家这一辈有沈文华,她完全不用担心沈家的荣耀的。只是如今被二儿子连累,沈老夫人心里也是很愧疚的。

“老夫人,大老爷的本事可大了,皇上自然是舍不得的。”

“哎,希望吧!”

……

沈老夫人这边因为种种复杂的情绪,倒是对夜雨死了的事情,也没有追究,倒是让单悦榕有些诧异了。

这要是换做平时,沈老夫人肯定早就追究了,说不定还会将她交过去责骂一番,这一次倒是安静,都不曾让她过去问话,单悦榕诧异的同时,想了想,也是能明白为何了。

沈老夫人这般,无非也是因为二房的事情存了愧疚,加上沈老夫人最近身子不适,怕也没有什么精力吧?

如此想着,单悦榕也松了一口气,对这件事情她也愿意当哑巴,不管夜雨是因为什么没有的,她也都没问,只是专心的养着身子,腰身倒是又加大了一圈。

处理好了夜雨的事情,沈静姝就大张旗鼓的开始整顿沈府的势力起来。这些年沈府都是在郭元双的管辖之下,难免会有不少郭元双的心腹,沈静姝之前也没说什么,对府上的人手也没有过多的改动。这倒是让不少人放下了心,有些不规矩的又开始小动作起来,中饱私囊是很平常的事情,沈静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将这些人全部都抓了发卖了去,换上了自己的人,沈府经过这么一整顿,郭元双的势力是全部没有了,沈静雅得知的时候,都快被气炸了,“沈静姝,你可真的是够狠的,一个人都没有给我剩下!”虽然保住了自己院子的人,可是府上的其他人都被换了,沈静雅要做事情也没有以前方便了。

“大小姐,为何不趁此机会,将这些人全部都换了去?二夫人抬上来的人,好多都是二夫人娘家的亲戚,这些人作威作福的,可是贪了不少!还有店铺里面,可是还有不少二夫人的人呢!”这么多年,郭元双的手自然是伸得很长的,除了家里,就是店铺和庄子上,郭元双都是没有放过的。

“二婶管家这么多年,自然是培养了不少的心腹的。不过他们如今都去了江南,这些心腹也没有了个主心骨,不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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