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你找死啊?这样的话你也敢胡说。”
“不说就不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说来杨学士也过分了些,凭他的功绩才学,便是把京中四大行首都收了去,也没什么,还能传出一段风流佳话呢,这好不好的去招惹康国长公主干嘛,真是的。”
“难说,指不定谁招惹谁呢!难保不是康国长公主自动……呃,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不管如何,这回杨学士怕是过不了这道坎了,倒也可惜,杨学士打契丹人,打党项人,那没得说,战无不胜,唉!真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据说康国长公主在莫愁庵出家了,要不咱们去瞧瞧。”
“找死啊你!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就说说嘛,她能偷人,咱们去看看都不行嘛?”
……
听到这些难以入耳的议论声,赵偌立即就要冲过去找人拼命,却被杨逸拉住了,京城有百万人口,人人在议论,你阻止得了吗?
别人怎么说自己杨逸倒不太在意,可如今流言满天飞,让康国长公主如何做人?
或许听到这些还是好的,可想而知说得更难听的大有人在,指不定许多人正在大骂自己和康国长公主是奸夫淫妇呢。
杨逸和赵偌来到撷芳楼,赵偌仍旧愤愤不平,甚至扬言要招集往日的那班兄弟去净街;杨逸听了除了苦笑,又能说什么?
这次他被一刀插在软肋上,真没想到南阳郡王等人会拿康国长公主之事来做文章,这让他非常被动,非常气愤,也很压抑,他也真有带一班兄弟上街干几架的冲动;
撷芳楼占地极广,楼阁错落于花木间,恍若皇家园林,这里的姑娘姿色都是上乘之选,能来撷芳楼寻欢的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不敢进来。
杨逸和赵偌进了雅阁,点名就要撷芳楼的头牌楚楚姑娘相陪,老鸨为难地赔笑道:“二位贵人,实在对不起,楚楚姑娘正在凝香阁给郑衙内献舞,二位贵人恐怕得稍为等等。”
杨逸听了心中一动,立即横眉冷哼道:“等什么等,立刻让楚楚姑娘过来,否则我拆了你这撷芳楼。”
杨逸这话一出,不光老鸨愣了,连赵偌都愣了一下,接着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兴奋起来,高声嚷道:“没错,赶紧按我大哥说的,把楚楚姑娘叫过来,否则我们拆了你这撷芳楼。”
那老鸨不认识杨逸,但却认得赵偌这位经常惹事生非的小霸王,她为难地说道:“还望二位贵人见谅,楚楚姑娘她现在真不方便……”
杨逸不等她说完,立即起身喝道:“小偌子,把你的手下叫上,咱们自己去凝香阁要人!”
“好哩!大哥放心,今个儿小弟我若不把楚楚姑娘给你抢过来,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赵偌这是跟谁学的?杨逸暗暗好笑,他们不顾老鸨阻拦,带着几个随从往凝香阁直冲。
到了凝香阁前,赵偌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二话不说,一脚就把大门踹开,阁中楚楚姑娘正在轻歌曼舞,几个公子哥儿坐在里面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推杯换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厅内顿时静下来,接着一个耳下长着黑痣的少年暴起喝道:“哪来的混账东西,竟敢来本衙内的场子捣乱……”
“敢骂你老子,你有种,赵大赵二,给我打!”
赵偌仿佛受了极大的污辱,威风凛凛地大喝起来,他那七八个随从立即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厅内随即杯翻桌倒,惨叫不绝;
很快对方的随从也冲了进来,凝香阁里人满为患,开始双方都是赤手空拳,接着有人抄起桌子,有人抄起酒壶,有人抢过花瓶,有人抡起屏风,战斗很快进入了白热化。
撷芳楼的老鸨呼天抢地,哭喊不停,但又如何阻止得了,楼里其他客人也纷纷出来围观,杨逸这时一脚将那耳下长痣的少年踢翻,拉过吓得花颜失色的楚楚姑娘就往外退。
赵偌打得正兴起,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在杨逸面前表现一翻,他可谓是身前士卒,英勇无比;
杨逸把他拉出来时,他还觉得不过瘾,前些日子杨逸劝告过他不能再生事,他便一直忍着,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今天终于又可以小试牛刀,爽啊!
杨逸把握好火候,抱着千娇百媚的楚楚姑娘,带着赵偌迅速撤出了战斗,消失在一众寻芳客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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