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寒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憋住气:“我的脸烧坏没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知道雪肌膏有多么难得吗?本王给了你,就是不想让你这张脸受到损害。”如果毁了容,就不可能嫁入定南王府了,那他的计划不就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凌玄翼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罗帐。
云微寒早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猛的坐了起来,警惕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本王只是想检查一下,内造雪肌膏的效果如何。”凌玄翼的大手伸向云微寒的小脸。
云微寒一把拍向明显是来揩油的大手,可是,没看见他怎么动作,她的手就落入了对方的大手之中。
凌玄翼握着她纤细嫩滑的手腕,大拇指在细嫩的皮肤上揉搓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大小姐,本王没想到,你居然还挺招人的。”
连那位身边最受宠信的锦衣卫大都督白玉京都亲自出马,为你用心筹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微寒挣了挣,想把手从凌玄翼手中挣出,却发现她的力气根本不能和对方相比。
她实在恨极了现在这具孱弱的身体!
云微寒只能咬着牙说道:“王爷,请自重!”
她曾经在夜晚偷偷摸进云德邻的书房,翻看邸报和相关资料,想要了解她所在的这个时代。
通过这些简单的资料,定南王的地位被她大致地勾勒了出来:天泰朝唯一一位异姓王,世代镇守南疆,手握重兵二十万。所统辖的范围大概与现代的云贵川相当,算得上是一方土皇帝。
根据她的认知,这种异姓王往往是当朝皇帝的肉中刺、眼中钉,不除不快。越是雄才大略的君主,就越不能容忍卧榻之旁有人酣睡。
虽然从邸报上来看,定南王和天泰朝皇帝之间一片温情脉脉,他的生母就是宏昌帝的妹妹文柔公主。但是,政治从来不讲亲情。为了君权,兄弟父子尚不能相容,何况是更远了一层的甥舅、表兄弟?
如今的宏昌帝已经年届六十,在古人的生命中已经是垂垂老矣,而储君之位至今未定。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本应身在南疆的定南王却亲自来到京城,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所图甚大。
宏昌帝共育有八子六女,其中席皇后所生嫡长子曾被立为太子。可惜在十五年前,太子被废为庶人,举家流放西北。后来,太子本人更是病逝在西北苦寒之地。
如今,宏昌帝还有四位皇子:三皇子宁王、四皇子庆王、六皇子康王,以及年仅十岁的八皇子。
定南王显然是要从这四位皇子中找到未来新君的人选进行政治投资,扩大定南王一系的政治利益。
要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很忙,哪里还有这么多时间摸进女孩子闺房里来?而且还这么关心她的脸,甚至还像一个采花淫贼一样握着她的手腕摸来摸去?她真是不能理解他帅气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凌玄翼的另一只手伸出,缓缓摸向云微寒的额头。云微寒歪头想躲,却根本无济于事,还是被他轻松地抚在了额头的伤疤上。
他用食指在伤疤上轻轻滑动,感觉着指下皮肤轻微的不平。看来,雪肌膏的效果还不错,过两天这个伤疤就会完全消失了。
云微寒有些抓狂地想,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根本不熟好不好?
狗屁的检查伤口!用得着他来检查吗?他是谁啊?
最可恶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武力值远远超过她,让她想要反抗也无能为力。
云微寒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王爷,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
“喊啊,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云大小姐的闺房深夜里居然藏着一个男人……”凌玄翼毫不在意。
“啊~”云微寒真的要疯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古代社会会遇到这种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凌玄翼收回手指,沉声宣告:“记住,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