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是学武出身的,乍然让他接受这推推算算的门路,却是难为他了,只是,在项铭晕倒前,淳于玉涵没有理解这些,只是一味的让大儿子多看,多学,多记,多找窍门;儿子是有孝心的,虽然淳于玉涵没有迫切的让项铭速成,但是,这些话足够能让项铭成为劳累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事吗?”
看着劳累晕倒的项铭。淳于玉涵在反思,福伯轻步走进房来。
“确实有一点!”
福伯没有大声说话,
……
项铭在沉睡,淳于玉涵离开的脚步也非常的轻。走出暖阁,来到厅室,淳于玉涵坐到了门口的锦榻上,天气是很冷的,房门紧闭,炭火很旺,虽然不比暖阁暖和,却也不是很寒的样子,
等淳于玉涵坐下了,一名侍女端来一杯热茶。另一名侍女将脚炉放在了淳于玉涵的脚下,福伯张口欲言,却没有开了口。
“阿福,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淳于玉涵端起了热茶,轻轻的啜了口。那从容、雍容的姿态,永远保持着她是一位贵妇人的气质。
“是!”
福伯低头,幽幽地说道,
正在此时,房门呀地一声被人推开了,项华用狐皮披风将自己包的结着,从门口挤了进来。一进门,便抱抱怨怨地说道:“这鬼天气,一到晚上,竟然这么冷,……”。
见项华进来了,房中侍女立刻上前。为项华解去了披风,送来了手炉。
房中非常暖和,琉璃灯很亮,项华捧过手炉后,这热乎乎的感觉顿时让他暖和起来。“娘,听说哥哥突然晕倒了,什么情况?”
项华是闻讯来的,听说项铭晕倒了,这还了得?出于对哥哥的关心,便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来得急,赶得紧,里面并没有穿厚重的裘衣、棉袄之类的,只披了一件披风,谁知道,真把自己冻着了,因此,进门后才开始抱抱怨怨。
“已经无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
“华儿!”
淳于玉涵面含微笑,
“娘亲您说!”
“难得你这样关心你的哥哥,娘亲也就放心了”。
淳于玉涵是话里有话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在项铭的身份没有揭开以前,在谨园时,淳于玉涵不是看不出来,项华对项铭的记恨,那发自内心的痛恨,即便当时不知道项铭是自己的儿子,在心里也有一丝隐忧,更何况,……
看到如今的项华,淳于玉涵感到了欣慰。
“是华儿以前不懂事!”
项华嘻嘻笑着,
“对了,阿福,你不是有话说嘛?”
“啊?”
淳于玉涵转脸看向了福伯,福伯却像是梦中惊醒一般‘啊’了一声,项华同时也看向了福伯,福伯显得有些尴尬,他对淳于玉涵说的话,不想让项华听到。
“不会是不想让我听到吧?”
项华一脸的调皮,猜中了福伯的心事,福伯更尴尬了,
“没,没有的事”。
“那是什么事?”项华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福伯的话有些吞吐,
“既然没什么事,为什么要找母亲说事?”
项华悠闲自在的捧着手炉在福伯的面前转悠,这些话更像是和福伯较上劲儿了一样,真有不逼着说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而福伯,因为项华的不请自来,让他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了。
“难道是因为哥哥的事?”
“铭儿?”
项华疑问的问,淳于玉涵奇怪起来,回身看向左侧的福伯,福伯顿时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立刻走出来,跪倒在淳于玉涵的面前,
“看来是了!”
项华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铭儿有什么事?”
淳于玉涵反倒奇了怪了,
“是关于大少爷和心姑娘的事,……”。
“福伯,你说的这些事,娘亲做不了主,只会让娘亲添堵”。顿时间,项华变得非常严肃起来,
“嗨——”。
淳于玉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喜的神色已经悄然的浮现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