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您稍安勿躁,我们爷一般就在晚间酉时便会出来一趟,现在也快了。”
李庆之的二层阁楼小厅之中,一名长相颇有丽色的温婉供女招待着吴成,很是客气恭敬笑道。
另还有一名供女则又是给吴成递了一杯茶。
“不敢麻烦、不敢麻烦!”
吴成见状忙起身接过茶杯,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但眼神之中已是难掩的焦急。
距离江诚被戒律堂的人叫走,已是有了一炷香的时间。
现在想来江诚也应该到了戒律堂,可能正在接受审讯。
而此时他这边却还没见到李庆之,就在小厅内这么晾着。
吴成心中焦急,也不知是李庆之有意避开他,还是真在闭关修炼,但眼下面对这两名供女,他也是不敢发作什么的。
供女都是血佛宗自外面小城或是乡镇招入或抓来的,入宗之后就会接受洗脑,然后才会被安排去服侍宗内的弟子,打理一些杂务,本来地位应该是很低下的。
但李庆之是什么人?其身份实力比之一般的执事弟子也不差,他身旁的供女,那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寻常的三堂弟子还真不敢对其身旁供女发作。
“项泽天啊项泽天,你还是这幅臭脾气改不了,不过这次你竟然直接就拿我这还没进入门墙的师弟开刀,为什么就让我感到这么痛快呢?”
李庆之此时就在二层,居高临下,透过窗户缝隙看着下方小厅坐立不安的吴成,嘴角噙着一丝轻笑。
今天白天,血佛女口头上表示要收下江诚时,他便很是不解,甚至嫉妒江诚的运气和遭遇。
江诚和他一般的年龄,但实力比他是要弱了不少。
他曾经拜师血佛女,家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和资源,甚至还欠下很多人情债。
可江诚呢?随随便便就被血佛女收作徒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李庆之感到极不舒服。
不过眼下既然江诚有了麻烦,而吴成又求到了他这里,如果他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话,传到了师父血佛女那里,却不知是否会惹得师父不悦。
李庆之还是打算走一趟去戒律堂看看的,只是这去归去,他肯定也不想让江诚好过,中途多磨蹭一段时间再说。
而且江诚既然被戒律堂请了去,说不得可能是犯了什么事,如果他去得迟一点,江诚在那边被定了罪,可能师父血佛女听到之后,或许会打消收江诚做徒弟的念头。
这只是李庆之的一点小心思。
他当下还是立即在房中研墨写下一封书信,准备待会儿差遣供女送去给师父血佛女。
去戒律堂走一趟,是代表他李庆之友爱师兄弟,讲义气。
而发书信给师父血佛女,也是事有缓急轻重,去往戒律堂的同时也向血佛女表明他此次的行动,并且也算是隐晦的表达一个消息,江诚可能并不老实,犯了事儿正被戒律堂盯着,有损师父的名誉。
李庆之此人表面看上去和善有气量,实则也都只是表面伪装罢了,真要下定决心阴一个人,那便是吃人不吐骨头。
吴成左等右等正感不耐之时,李庆之终于也是从二层下来走进了客厅。
“吴师弟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李庆之佯装不知得询问。
吴成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事情经过告知李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