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之看似来援,却分明没有鼎力相助的意思。
不过江诚对此也没有怨恨什么,别人与他今日算是第一次初识,愿意帮他那是情分,不愿帮他那是本分。
因此李庆之现在和稀泥,江诚除了心情变差,也是无话可说的。
他冷冷注视项泽天,心中各种念头起伏。
最终却是咧嘴道,“好,既然项执事非得要我今晚出宗随你调查,为证明我的清白,我也可以跟随你去。”
“不过我现在身上有伤,我想先将伤势稳定了再说,而且我想请李师兄随我一起走一趟,做一个见证。”
江诚一句话说完,李庆之一愣,眼神急剧闪烁便向出言拒绝。
然而江诚此时却一转头看向李庆之道,“李师兄,师弟我在宗门也是没什么人脉,素闻你为人谦和仗义,三日后你我又将都是一个门墙的师兄弟,你不会不愿意为我做这个见证,证明我的清白吧?”
“这......”李庆之到嘴边的拒绝话语,不由被江诚堵住了。
江诚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刚刚他也赞同江诚应该配合项泽天的工作,现在江诚请他这个做师兄的做一个见证,这要求可并不过分。
如果他现在拒绝的话,那么江诚也有理由继续拒绝项泽天,并且他素来营造的良好形象也就没了,最主要还是血佛女若听闻此事,估计也会对他产生不太好的印象。
李庆之这个人,向来喜欢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虽然说很多人都清楚他不是什么善茬,但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可以的,并且也很在乎他人的看法,尤其在乎师父血佛女的看法。
“不行,戒律堂办事,他人不能干涉旁观,江诚,你莫非是心中有鬼?”项泽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开玩笑,把江诚糊弄出宗后,银面罗刹女自然会对江诚出手,如果李庆之也搀和在其中,银面罗刹女把李庆之也给杀了,那事情就会闹大,届时宗门极有可能就查到他的身上。
江诚冷哼,“现在我怀疑项执事你是公报私仇,没有证据还一直胡搅蛮缠,我今晚是不可能出去的,除非你能保证我出去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否则我若是死在外面,你就难辞其咎!”
到了此时,江诚也懒得废话了,直接把话敞开了说明白。
“公报私仇?我跟你又会有什么仇怨?我只不过是接到元师弟他们的举报,因此才决定调查你,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很干净?”项泽天双眼眯起冷冷盯着江诚。
“有没有仇怨,执事你自己清楚,现在你如果敢保证,我出宗之后能活着回来,保证你心里没鬼,我就可以随戒律堂弟子出去。”江诚面无表情道。
项泽太难闻言语塞,眼神闪烁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庆之,哼道,“好,好,我保证,我......”
“先别急着保证,李师兄,项执事接下来的保证你听好了,如果师弟我今晚出去配合调查出了事,那就是项执事的责任,届时师父若是问起,你要如实告知。”
江诚直接打断项泽天的话语,看向李庆之道。
他话语是对着李庆之说,眼神却看向吴成。
吴成忙道,“江师兄你放心,我也会和李师兄一样做个见证。”
李庆之皱着眉,狐疑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项泽天,心中暗道麻烦。
现在到这等局面,睿智如他,自然是不可能做这个见证任由江诚离开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