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谢明曦!自作主张地写信让他们来京城!刚来第一日,就闹得鸡犬不宁。
谢明曦一脸恰到好处的茫然无辜。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料到徐氏有这等手段……若早知道,重生的第一日她便写信送去临安了!
……
谢钧再懊恼再后悔也没用。
人来都来了!想撵回临安,显然目前不可能,只能先安抚再说。
成大事者,需忍常人之不能忍!
谢钧深深呼出胸口的浊气,硬生生挤出一个愧疚的神情,走上前亲自扶起徐氏:“都是儿子不孝,竟令母亲无端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儿子定会好生孝敬母亲!”
几句好听话就想哄得她起来?不可能!
徐氏硬是赖在地上,继续哭:“我这一把年纪,到哪儿都是一副寒酸模样。别说别人,便是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谢钧咬牙承诺:“我待会儿便让人取一百两银子,送到母亲手中。”
一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吗?
徐氏对着谢钧哭道:“阿钧,当年你要读书,哭着跪下来求我,我可是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啊!”
永宁郡主的耐心显然已快用尽了,阴沉着脸瞥了谢钧一眼:“内宅库房没银子了吗?送五百两给老太太安顿。”
再不让徐氏“消停”,别怪她翻脸走人。
谢钧肉痛不已地改口:“既是郡主发了话,那就五百两好了。”
五百两!
这个永宁郡主,比抠门的谢钧大方多了!
徐氏心花怒放,麻溜地抹了眼泪,站起身来,连连说道:“阿钧一番心意,我若不收,反倒不美。如此便先谢过了。”
脸面算什么?
一闹腾,便闹出了五百两银子。实在太划算了!
谢老太爷一张脸快黑成了锅底。当着永宁郡主的面,不便发作,硬生生忍了下来:“阿钧,时候也不早了,让厨房上菜开席吧!”
谢钧迅速张口应下。
一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
家宴共开了两席。
男子一席,女子一席。
少了闹腾不休的徐氏,席上安静了许多。谢铭生性木讷温吞,并不善言。坐下之后,便一声未吭。
谢钧对这个没血缘的弟弟没有好感,也没太多厌恶,随意招呼一声,便陪着谢老太爷说话。
谢元舟倒是胆大,坐在谢元亭身边问东问西:“大哥,你在哪家书院里读书?”
谢元亭略略昂头,语中露出一丝傲然:“新儒学院。”然后,又骄傲地添了一句:“京城六大书院之一。”
谢元舟眼睛闪闪发亮,兴致勃勃地追问:“哪六大书院?新儒书院排在第几?”
谢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