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韬和闵越、彭德田一起从薰风阁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而闵越和彭德田对于叶韬如此偏袒公主,却又如此被公主青睐都有些不依不饶,一副一定要弄明白的样子。
“走,去浓翠楼,一边喝酒一边把这事情弄个明白。”摸了摸已经开始咕咕作响的肚子,闵越豪爽地说。
“……闵大人,叶韬也在,您还准备去浓翠楼?”彭德田咋舌道。浓翠楼里的饭菜的确是非常有特点,但带着一个孩子去妓院喝酒吃饭?会不会有些太那个了?
“浓翠楼的花园是叶韬弄的,他去那里比我多得多了。”闵越满不在乎地说,就如此决定了。“今天让叶韬请客,居然弄出这档子事情来。”
叶韬不满地说:“闵大人,什么这档子事情啊。我又不知道那是昭华公主。”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是昭华公主,才更显得你重色轻友。知道是公主了,那是没办法。”虽然在公主面前都彬彬有礼,但实际上闵越和叶韬私下里的关系非常好,经常相邀了一起吃饭喝酒。要是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互相也是常来常往地分享。
浓翠楼的老板显然也很熟悉这种纯粹来吃饭,对姑娘没兴趣的阵仗,这也是宜城大大小小十几家妓院里唯一一家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地方,很难说老板到底是自豪,还是哭笑不得。
摆开一桌子菜之后,闵越先饮尽一盏,说:“叶韬,你说说看,满打满算,昭华公主认识你有半天没有?你呢?认识卓小姐一个时辰就肯让她去你家工坊,那是什么道理?”
叶韬尴尬地说:“和公主先前是聊起弈战楼的那些把戏,说得很是相得。顺口说起了些旁的,公主说起想去看看,我也就随口答应下来。”
闵越嘿嘿笑着,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杯子,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啊……”又是一杯饮尽,闵越说:“原本还担心你将叶家生意拓展到京中,我闵家不好庇护你,会被那帮兔崽子整天打秋风,现在,有昭华公主可比什么都强。”
“哪怕是公主,这些事情也不好管的吧?京中的池子那么深,昭华公主说话就那么管用?”叶韬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