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雪和季媚媚的眼睛一眨,封雍已经上楼了。
季媚媚小声地对沈瑞雪说:“忧忧的老公好帅好有型!而且听说家世超优,比我们季家都还有权有势,忧忧她是走了什么……”
“滚!”不容她说完,沈瑞雪便喝了她一声:“季家季家,你是季家什么人?季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媚媚这才没有说话,默默地低下头。
而此时上楼的封雍,神情却有些莫测。
他是个不怕老婆搞事情的男人。
老婆把事情弄得再大,总有他在后面兜着,如若老婆把天捅破,他也会想法子护她周全。
但是,他就怕老婆背着他搞事情!
季海仓夫妇的事,薄欧阳告诉过他,他本来说好了要和黎忘忧一起来,但是下班的时候,公司却出了点意外绊住了他的腿。
只这一点时间,黎忘忧便扔下他独自前来,并且此刻还和季海仓夫妇在一起。
他有预感,他这会上楼,黎忘忧只怕已经“审”完了季海仓,等他去问,季海仓又会什么都不说,只给他打马虎眼。
媳妇儿好手段,周围的人都被她震慑的服服帖帖的,鲜少有人违背她的意思办事。
他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叹。心里有一种被妻子摒弃在外的苦涩。
不过,总的说来怪自己。
老人们不是常说:会怪人怪自己,不会怪人怪别人。
因为他起初的欺瞒,再加上初为人夫各方面都做得不足,导致忧忧不怎么信任他,这是他活该!
他很快掏出手机,给黎忘忧打电话,低沉诱人的嗓音温柔如初:“老婆,你吃了饭没有?问他们有问出什么来了吗?”
豁达而自信的男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
老婆想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她想要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那他就尊重她。
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她不红杏出墙,给他把头上染的绿绿的,他好像都愿意纵容着她!
……
黎忘忧哪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家男人已经把自己的思想层次提升到了另一个境界。
她得知封雍在门外,便把他放了进来,又说:“我还没问完,你等我一下,不过姨妈和表姐早把饭做好了,你去吃一点,不然饭菜都凉了。”
说完,她便折身回了客厅。
封雍一边在玄关处换着鞋,一边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她的神情很坦然,双眼也是真诚无伪,俨然没有半点想要隐瞒他的意思,事情……似乎……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黎忘忧坐在客厅里,没有半点烟火气地看着季海仓:“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磨叽了,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你自己要去南市还是有人指使你去的?”
季海仓偷窥着封雍高挑俊挺的身影,硬着头皮答:“真的是我自己啊,忧忧!”
“好。”黎忘忧平静地答。
她忽然头一低,把桌子上的一沓资料往季海仓的怀里利落的一扔:“这些都是你明着为季家办事,暗地里却收受贿赂、饱中私囊的证据,你仔细的看一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这上面时间地点都有。”她接着说:“你因为什么事而收受贿赂,又因为什么事贪污季家的钱财,然后把季家的钱财转换为自己的,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你看了之后若还不明白,我便打算把这沓资料送到季泰松那里去,让他去好好研究你这个人。”
资料是装订好的,所以没有像雪花片一样飞飞扬扬地散开,季海仓却头皮发麻,捧着资料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他真要给这个小姑奶奶跪了!
姓黎的,你有这番操作,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一直折磨了我快一个小时,反反复复就问我那些没用的问题?
他慢慢的翻着资料,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掉,他的老婆在一旁也面如死灰。
黎忘忧又笑了笑,双眼清澈,嗓音娇糯,格外认真地说:“季海仓,我和你不一样,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所以你在外面玩女人,包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我还没跟你老婆说咧!”
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厨房门口旁听的封雍直接喷茶。
季海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她这还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