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见到李良看来,面色微微一红,别过脸去,只是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的心情。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李良抱着傅君?c,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心中均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
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镂空格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商秀?和薛慕华只好跟着他,拾级而上。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位老者坐在桌前,柔声道:“贵客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他的体内的生机不多,32ooo度/986oo度的强实力,标志着他全盛时期的强悍。
屋里有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可以晚间照明,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身型雄浑,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他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鼻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他此时恍若回光返照般,面色微露这些许红光,显露出看到商秀?后的无限欢喜。
这里很少人来,小楼上反倒有种圣洁的寂静。
瀑布声在远方隐隐传来。
薛慕华提起酒壶,斟满了三杯,见商秀?毫无动作,就放一杯在她面前。
商秀?对他倒是客气地点点头,却没有接酒杯,任由他放在面前桌面上。
薛慕华再拿起一杯递给看着商秀?、眼中露出惊喜神色的老者,另一杯奉给李良。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李良静静品味了一番,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起码有三年了吧!”
老者欣喜地遇得知音人,目光缓缓扫过李良怀里的傅君?c,微微一笑道:“不知我这不理世事的人,可能帮上什么忙吗?”
薛慕华看看侧头望着它处、俏脸紧绷的商秀?,将傅君?c的情况一一细说。
老人现出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缓缓坐下,取过六果液一饮而尽,苦笑道:“二位的医术亦是高明,这位姑娘可以食用这‘六果酒’续命,只是根治?我与二位一样毫无办法。老夫若不是有这东西吊着命,今天可能再见不到几位。”
李良、薛慕华都看出他身受内伤,李良点头道:“前辈的伤势比较奇怪,异种真气侵蚀体内多年,居然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延续三十年的生命,实为奇迹。”
薛慕华医者心态,急忙上前为他把脉,然后赞叹不已。
商秀?这时“啊”的一声,转头过来,关心的看着老人。
老人强忍着不去看她,怕是吓跑了她一样。
李良厚道地没有去挖掘他们之间的隔阂又互相关心的矛盾关系。
老人点头道:“那是三十年前受的伤,那妖妇的天魔功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
再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来,我把精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日无多。”
李良看向薛慕华,看他点头,才道:“前辈无需担心,你的伤势难在那纠缠不止的异种真气,于我而言,很容易解决的,而后续的调养只是琐碎些,倒是不难,由前辈与我师侄薛慕华协商解决。可以换做是前辈的‘六果酿’配方的回报。”
老人与商秀?一齐高兴地叫出来:“当真?”
然后,泄漏了心情秘密的商秀?,脸色一紧,“哼”声慌乱离去。
老人愣愣看她离去,半响才摇头苦笑,给李良、薛慕华自我介绍说:“老夫鲁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