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见独孤天抬手又要朝自己脸上打来,一时心中很是害怕,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直将脸高高仰起,似是任他去打,哪知却见独孤天终是没打下来,不由更加得意了,说道:“怎么了?你这个恶魔,曾经所做的丑事被我揭了出来,此时恼羞成怒,便想动手灭口了,是不是?你这个大魔头,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我风清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天见他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风少侠,老夫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些事,也不想知道。无论谁对谁错,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不管是老夫,还是老夫的姐姐潘婷,个个都是心怀坦荡之人,绝不似你想的这般卑鄙、无耻,更无谋反之心。尤其是潘婷,你不能也不应该这样说她,她自始自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风清扬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翻话,泠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独孤天顿了顿又道:“风少侠,不管你是从何人口中听得这样的事,老夫奉劝你一句,此人绝非君子,你当对他小心防备,以防被利用,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他说完便转身朝屋子走去,走了几步,这才又转身朝风清扬道:“风少侠,她既然已经离开了这里,你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修养,山顶之上,夜晚风大,你还是暂时住在她那间屋里好些,这样有利于养伤。”
风清扬知道独孤天口中所说的“她”是指诗心,不由先是一愣,接着便叹了口气。
独孤天这才转身返回屋里。
到了晚上,风清扬终是熬不过冷风的袭击,这才推开诗心的房间,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他不由对心爱女子所住的房间有了很大的好奇心,连忙四处张望起来,可令人遗憾的是,这间屋子里跟独孤天所住的屋子一样,里面布置极其简陋,除了正中有一张桌子之外,其余所有家当便是一张床。
床很小,仅仅融得下一个人。
风清扬坐在床上,用手轻轻抚措着床上的被褥,仿佛是在用心体会诗心曾经在这张床上留下的余温,禁不住脸红心跳。
床上天蓝色的被褥,上面绣着几片青翠欲滴的荷叶,荷叶中间有两朵荷花,一只含苞欲放,一只却已完全绽开,格得格外富有诗情画意。
风清扬看着这上面的荷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隔壁住着的独孤天,还是诗心。
他越看越觉得这两朵荷花好比他二人,一个含苞未放,一个正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