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依旧将刚才对慧清师太所说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公孙南听后眉头紧皱,半晌不再言语。
倒是一边恒山派掌门恒远师太问道:“那么说,你是没有亲眼所见那大魔头断气的了?”
风清扬听她竟跟刚才慧清师太所问一样,语气也是泠冰冰的,似是在质问自己,心中不悦的同时,却又寻思道:“怎么这天下尼姑都一个德性,老是想人家死呢?”
随即他便也照着刚才的话敷衍答了一遍。
恒远师太听后,也是半晌不语。
公孙南却围着风清扬转了一圈,一脸轻蔑道:“哼,没来之时,我还以为你长着三头六臂,法力无力,突然身藏不露,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想必传言肯定是假的了,或是华山派生怕掌门人继位大典没人参加,这才故意瞎编,想用这么一个噱头来装点面子是吧!”
风清扬见他如此无礼,本想不予理会,可又不想得罪他,随即忍住笑道:“公孙掌门教训的对,晚辈何德何能?岂敢乱造生事?再说我华山派自成立以来,一直行事都是光明磊落,就算是全天下英雄都对我华山派有意见,无一人愿意上山来道贺,那我华山派掌门继位大典也会如期举行,并不会因为多出一个什么掌门,就觉得面上增了许多光,也不需造成什么噱头,诱骗大家上山,再说了各位掌门都见多识广,就算是我华山派如公孙掌门所说,那么各位掌门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随便听信他人之方,便当成真的了,您说是吧,公孙掌门!”
公孙南听他说完,不由一愣,随即脸上一红,泠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这边封不平见风清扬短短片刻功夫,就得罪了两个掌门人,不由越发高兴了。
这边恒远师太说道:“阿弥陀佛,自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那大魔头生性残忍,乱杀无辜,人若不灭,自有天灭!”
风清扬虽然对独孤天并不太喜欢,可一想到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还帮助过自己,而且多少还跟自己有点血缘关系,再加上自从那日宁中则对他一番点拨之后,他已对独孤天令眼相看,并对他的死深感愧疚,如今听到恒远师太竟说出如此恶毒之语,一时心中有些不悦,可一想到如今华山派正需要四大门派的支持,所以一时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垂首站着,青观其变。
空难大师似乎不同意恒远师太的说法,眉头一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太此言差也?想那独孤施主虽然行事有违常理,可贫僧却知晓他早年的一些英雄事迹,却也不失为忧国忧民的大侠,虽然后来他遭遇非常之事,以至神智有些不清,这才不幸沦入魔道,虽有一些非常举动,可也不至于罪该万死,如今因绝望而葬身断魂崖下,却也着实可惜,我佛保佑但愿他能逢凶化吉,渡过此劫。”
众人一听空难大师竟这样去评价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不由顿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风清扬听完空难大师的话,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脱口而出道:“大师所言正如晚辈心中所想,晚辈虽是亲眼所见大魔头跳入断魂崖,可却心生愧疚,以致夜不能寐,对他的死感到心生不安啊!”
众人听他也如此这般说,不由均皆色变,离风清扬最近的成不忧惊道:“风师哥,你胡说什么?独孤天是大魔头,你杀了他是为江湖除一大害,你何愧之有?”
这边的公孙南也泠声说道:“哼,真是虚伪之极,你费尽心机杀了大魔头之后,便在江湖上大肆张扬,为的不就是想等到今日扬名立万这天吗?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全武林都视你为顶大立地的大英雄,这才争相到这华山来,想要一睹你风大侠的风采,如今你却假仁假意,说出这一番话来简直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