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叶孤风也早就来了，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之间的决斗，心中颤栗，不敢随意出手，只是在一旁当作一名旁观者而已。

“人类，很好看吗？”吸收完血液的月华收起了战藤核心，一步一步朝叶孤风走来，面色阴冷，怒声质问道：“为什么不来帮忙，你要知道，如果刚刚出手帮忙的话翼勉身上就可以少几道伤口，为什么？”

“这……”叶孤风语塞。

“你在害怕吗？害怕卷入凶兽间的对决，害怕自己受伤，害怕死亡。”月华步步紧逼。

“这……”叶孤风再次语塞。

停在叶孤风面前，月华冰冷无情，低声喝到：“这是事实！”

面对月华的严词厉语，叶孤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所放下的错误，为自己的错误感到了深深自责，无力地垂下脑袋，说道：“月华，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翼勉！”说完，月华便走向了翼勉，为其治疗身上的伤口。

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翼勉，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震憾着叶孤风的心灵，此时此刻，他才确确实实地明白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注视着鲜红的伤口，皮肉翻卷，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了地上，滴落在了叶孤风的心里，他因为害怕，而没有选择去帮助翼勉，让翼勉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让自己的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轰！”

叶孤风屈下双腿跪在地上，仰天怒吼道：“对不起，对不起，翼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啊啊！对不起！”

泪水已经打湿了叶孤风的双眼，痕迹布满了整张脸庞，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不断忏悔着，他知道今日自己当作一名旁观者，翼勉受伤了，那来日呢？来日翼勉又会怎样？是生？还是死？亦或者，生不如死？

“对！不！起！”

道歉声响彻云霄，同时也痛彻心扉。

叶孤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是如此的严重，第一次！

小时候他犯错了，有林小雨安慰他；在冥龙学院犯错了，有翠花安慰他；可现在，却被月华的质问批斗得无地自容。

胆小、恐惧、懦夫！

“枪兵自古以来都是炮灰般的存在，战场上最先死的是他们，但冲在最前面的也是他们。怕？嘿嘿，那是什么？”

“畏惧是战败的原罪，从我们成为枪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了畏惧的资格！”

“啊啊啊！”叶孤风仰天嘶吼着，他不甘心，他不想变成这样：“我是一名枪兵，本该英勇无畏的枪兵，可现在！现在呢！”

“我不配！”

“孤风！”翼勉已经被叶孤风出魔兽意料的表现给搞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低头看向身边的月华，翼勉心中一颤，暗道：“好可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