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闻言，悯冀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此说来，他们还是人类。

“银之历1209年，也是空族消失后的两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我们这些存活直今的人类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们的背后渐渐长出了邪恶的肉翅，不仅如此，就连生活习惯也变得扭曲了起来，我们把这种扭曲归结为对空源的需求……”

“咕噜！”大祭司吞了一口气，他的先辈长出了翅膀，那就证明空族的诺亚计划并未失败，只是成功来的太缓慢了。

“身体上的变化让我们的先辈们越来越虚弱，他们知道，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不出千年，他们必将灭亡，于是，他们便学习空族，拟定了生命延续计划，打算剔除体内的空族基因，以人类的身份延续下去……”

“这就是我们吗？”。至此，悯冀眉头紧皱，真相越来越清晰了。

“银之历1376年，生命延续计划获得了成功，我们的先辈已经完全变成了人类，可是令他们无法做到的是，空族的生命之力依旧残留在人类体内，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剔除它们就意味着死亡。于是，在银之历1378年，人类改造计划开启了，目的是为了让人类更加强大，以便抵挡越来越恐怖的怪物，同时还要阻止重新开始滋生蔓延的空族基因……”

“银之历1489年，也就是今年，我们这些先驱者观察了新生儿的生存状况，发现这些新生儿体内的空族生命之力已经开始萎缩了，这样下去，他们一定可以摆脱空族遗留下来的噩梦，时间可能是一千年，也可能是一万年，更有可能是十万年……”

“可是，我们这些先驱者依旧处于恐惧之中，因为空族的强大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抵御的，这种萎缩可能是暂时性的，迟早有一天，它们将会觉醒，杞人忧天的我们将这种状态称之为复古状态。可那将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我们这些先驱者是无缘见到的，但能够让人类平安度过千年万年，我们的价值就已经得到了体现，这份成功对得起先驱者的身份，我们是人类，而不是空族，弱小并不可怕，因为弱小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生存，而强大的空族却不能……”

“这枚记忆核心是我们这些先驱者特别研制的，只有空族的生命之力才能够开启，同时还需要人类的血液。现在，你们打开了记忆核心，听到了我所叙述的历史，虽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几万年，但你们体内的空族之力既然已经觉醒了，那就代表着人类改造计划的效用已经到期。”

“现在的你们，如果还是人类模样，那就恭喜你们，你们是一群得到空之力的人类，拿着这份力量去守护人类、改变人类吧，其实人类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坚强。但如果你们已经长出了翅膀，那对我们这些人类而言是一种失败，空族的地位果然是不可撼动的存在，人类难道就只能被外族奴役……不，不可能，我们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哈哈，哈哈哈……”

听着歇斯底里的笑声，叶孤风等人都沉默了，这枚记忆核心记载了空族和人类的一场战争，没有战火，也没有硝烟。

有的，是那颗不屈不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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