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兰购物广场，是哥谭市规模最大的一体式购物广场，也是格林兰区唯一的综合型商场。

生活在格林兰区的居民们，基本每周至少都会来这里一次以上，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

布莱安娜一家也是如此。

恰逢周末，她跟丈夫决定带着女儿佐伊一起来这里看新上映的《超能陆战队》，据说是一部合家欢的动画电影。

女儿佐伊在家已经吵了好久，就等今天了。

“妈妈，大白算超级英雄吗？”从电影院走出来的佐伊，好奇的问道。

“当然算了，只要在守护着世界和平的，都算超级英雄。”布莱安娜笑道。

“没错，就像那位蝙蝠侠，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哥谭……”丈夫莫里斯也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身为哥谭市的警察，他说出这种话肯定是很不合适的，毕竟蝙蝠侠属于典型的无政府主义者，而且还被通缉着。

要是哪个公职人员在公开场合赞许蝙蝠侠，一顿记过肯定是免不了的。

但私底下，大家对蝙蝠侠肯定还是善意居多。

因为原本的哥谭市实在是太混乱了，诸多黑手层层笼罩在这座城市之上。

也正是随着蝙蝠侠的出现，才让这座城市有了一道曙光。

虽然黑手依旧存在，但却不敢像原来那么猖狂了，总归是收敛了许多。

像莫里斯他们这些警察，私底下其实也都对蝙蝠侠非常感激。

因此，当女儿佐伊提起超级英雄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蝙蝠侠这个哥谭守护者。

“莫里！”

布莱安娜却忽然瞪了丈夫一眼！

莫里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因为女儿佐伊的亲生父亲，布莱安娜的前夫，好像就是被那位蝙蝠侠给抓走的，而且是当着佐伊的面被抓走的。

他这个时候忽然提起蝙蝠侠，无疑是在揭佐伊的伤疤。

反应过来的莫里斯，连忙道歉：“抱歉，我没有想到……”

“没关系的，莫里斯，我没事。”佐伊小声的说道。

莫里斯却看出了佐伊不像没事的样子，继续试图安慰道：“其实劳顿他也不是纯粹的坏人，我有看过他的档案，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其实也都是坏蛋……”

“真的吗？”佐伊有些惊喜，忽然抬头，“这么说老爸他也是超级英雄吗？”

“这……”莫里斯被问尴尬了。

关于佐伊父亲的事情，他刚才说的也不是假话。

可问题是，佐伊那位父亲杀的虽然都是坏人，但他也不是纯粹的打抱不平，而是收了其他人的钱才会出手。

尽管以大部分人的道德观来说，佐伊的父亲谈不上有多么的十恶不赦。

但跟超级英雄也实在沾不上边。

可这话他又没法直接回答佐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让你话多——”布莱安娜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旋即才解围道，“你老爸的问题很复杂，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

“噢……”佐伊有些小失落。

对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来说，没谁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大英雄。

虽然她心底也明白，如果老爸真的是超级英雄的话，那位蝙蝠侠应该是不会专程跑来抓走他的。

但心底里总归是会有一丝侥幸心理存在的。

可惜，老妈的反应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