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道：“不能说，李课长你应该理解……”你自己猜错不能怪我哦。

李墨：“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通知警方？”

曹云道：“通知警方后，警方必须监视目标，而后开始查询目标资料，最后还要试探确认……老子就一条命，你不觉得等你们正规手续全部办好后，我已经升天了？或者我问一句，李课长你能凭借我的一家之言，就断定史密夫是远征？对起进行突袭致残控制？”

“这个……”警察有警察的规矩，李墨肯定不会百分百接受曹云指出史密夫是远征的结论。在这种情况，警方必须要有一定的事实和证据支持，才有可能突袭远征。在此前，警方必然要监视远征，以远征的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周边有人在监视自己。

曹云做了最对的事，一棍子过去，折断双手，控制双腿……

李墨：“但是把牙齿全部拔光，是不是过份了点？”

曹云道：“我看过不少电影中有人能通过特别的牙齿发出电波。自己小命最金贵嘛，反正他也没死，牙齿没了可以再长嘛，他是远征啊，不能以普通人看待他嘛。”打都打了，不在乎下手再重点，安全第一。别自己这边一手软，人家就让自己升天了。

李墨想了好久，将笔录推给曹云：“签字，签字。”横竖自己无法从法律角度去谴责曹云。为什么会这么想？李墨看了远征本人，他内心觉得，远征虽然是坏蛋，但是好歹是超级坏蛋，见其惨状，有点替远征打抱不平。

曹云签字，问：“李课长，我不太明白，远征为什么要挟持我？”

李墨回答：“我也不明白，一会我去做笔录时候帮你问问。”

“呵呵……撒谎。”曹云一指李墨，心中奇怪，李墨似乎知道答案，他认为远征挟持自己是正常的。什么鬼？以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呢？曹云道：“李课长，我想和远征聊聊？可以吗？”

“理由。”

曹云道：“通过我们的聊天，也许警方能知道更多东西。”

无所谓，没损失，李墨没兴趣为林落身份保密，只不过责任所在，他不能说明林落的身份。李墨也是一头雾水，曹云怎么说也算一个聪明人。玛丽死在远征手上，远征又攻击西斯，还有林落受伤，三件事联系在一起，怎么也能推断出林落身份不一般。为什么脑子就是不开窍，转不过弯来呢？

……

挟持已经过去一天，远征从ICU转到了特别看护病房，根据专家会诊，他还要再接受最少六次手术治疗，最主要是骨折、口腔、鼻梁和蛋蛋的问题。

远征四肢被固定吊起，脖子也戴上了颈椎护颈，曹云笑眯眯的坐下，远征瞪着曹云。曹云自在的剥香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和你说了，不要惹我，现在开心吗？”爽就一个字。

远征闭眼，不想看见曹云。远征内心很震惊，他还没怀疑殴打自己的人是曹云派来的。他对曹云无感，在他认识中，曹云是一位比较聪明的律师，有一定知名度。他关心的是林落的男朋友是曹云。至于曹云和烈焰法庭，鬣狗，曹烈之间存在什么关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哪想到，曹云竟然是个BOSS，直接将自己干翻在地，更没想到，曹云一点风度都没有，竟然刻意来嘲笑自己。接下去远征又有些不明白，曹云是真BOSS，还是伴虎吃猪。

“我就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挟持我？”

远征睁眼看曹云，为什么要挟持你……你心中就没B数吗？能读出曹云的真诚，远征不知道曹云是不是要借题羞辱自己。

曹云见远征犹豫不决，道：“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能回答我什么问题？”事实证明，没了牙齿的人说话比较含糊不清，但是还能听的明白。

曹云：“难道你不好奇，你怎么被我锁定身份的？”

这还真是远征好奇的问题，远征问：“怎么锁定？”

曹云道：“先来后到，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但远征的回答很核心，很硬核，跳过了曹云的问题，也许远征认为曹云这个问题存在深远含义。

“我在通过猎杀，逼迫某人和我正面交锋。”远征回答。

曹云问：“谁？”曹烈？

远征回答：“一名CA行动指挥官，因为他的战略出卖了我，我和我的兄弟们被毒鸟包围，十五个人，只有五个人活着离开那片丛林……当你看见受伤的战友被对方用匕首割断喉咙，而你只能选择逃跑和躲藏，你能感受我的心情吗？他们将他们如同垃圾一样的堆在一起，任凭野狗撕扯尸体，为的就是要引出还藏在深处的我们……由于指挥官的出卖，他的人得到了毒鸟的信任，并且在半年后，他达成了战略上的目标，清空了半个国家的毒鸟。他成了英雄，但我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CA的出卖。”

曹云也被这硬核回答带跑题，一时间感觉自己这么对远征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命，真不是为虐远征。

曹云感受到远征的心情：“对不起，我对此表示遗憾……高岩古代有一名刺客叫荆柯，他为了能接近刺杀目标秦王，于是找叛逃的秦国将领，对他说，我要借你的脑袋一用。那位将领二话不说，割下自己的脑袋交给了荆轲。你……你这个思想觉悟还行啊，为了集体的利益，为了大局的利益，个人的牺牲算个屁。”

远征看了会曹云，他实在无力接曹云这话，许久后道：“接下去会非常有趣。”

“什么？”

远征道：“美国人会要求东唐释放我，东唐肯定不会释放我，如果有一天我恢复了目田，我一定会重视你这位对手。”

“哈哈，何必呢，东唐有句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是为了保自己小命，你应该理解的。”曹云话锋一转，问：“西斯怎样？”

果然，曹云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远征心中有数，道：“我放了他。”

“啊……”

远征见曹云颇为失望，疑虑万千，这到底什么人？远征也没有什么可隐瞒，道：“他告诉我一些情报，我就放过了他……好了，到你回答问题了。”

你回答完了？我问题是什么？不对啊……曹云道：“我不是CA，你为什么挟持我？”

远征回答：“因为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