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点点头,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然后重点落在因为刚才打斗而碎了一地的瓷器上,坦然道:“大概需要不少银子。”
“几个花瓶爷赔的起!”楚昊禛朝苏殷吼道。这女人张口银子,闭口银子,果然是怕他没钱吗?!别说杀几个妓子,就是掀了这万花楼他都赔的起!
当然很富有的皇帝大人,低调的很。这些话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喊出来。虽然他十分想喊出来。
除了从养父母那里摸出来过十几个铜板,至今身无分文的苏殷表示:都是误会。她是真心觉得……挺贵的。
所以不怕死的苏殷继续补充道:“还有我们浅浅姑娘请大夫的费用,汤药费——”
楚昊禛:“闭嘴!”
苏殷讪讪道:“我们不追究了。”
“那爷还得感谢你?”
“不、用客气。”站在楚昊禛面前的苏殷往后退了两步,显然直视发怒的男主很需要勇气,而且这个男主还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呵呵,不用客气。”楚昊禛气极反笑。方才那花魁显然和刺客相识,这女子来后几句话就将脏水泼到了他头上。很好,有胆量,还有一身颠倒黑白的好本事。
“陌寒不是刺客。”这时一边不甘心被忽视的陌浅浅突然辩解出声。
苏殷暗叫一声糟糕。
楚昊禛闻言倒笑了起来:“你们的花魁说他不是刺客。陌寒、陌寒对吧?这位伶牙俐齿的苏姑娘,现在可以证明这刺客不是我们引来的了吧?楼里的姑娘和刺客相互勾结,真是有趣。”
楚昊禛看向苏殷:“既然证明了刺客是这楼里的,那不如来算一算我们的损失如何?”
苏殷嘴角抽了抽。
“哦,请大夫的费用,汤药费。”楚昊禛示意苏殷看他受伤的胳膊,“还有,爷在你们楼里受了惊吓,总要有点补偿吧?爷也不为难你们,就简简单单赔个几万两吧。”
几万两是什么鬼?!
苏殷: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主这么无耻?
如果楚昊禛可以听到苏殷的心声,他一定会说一句现学现卖。
其实楚昊禛觉得以他的尊贵之躯,几万两真是侮辱。不过,此刻能看到这个女人吃瘪,他大度的表示,这都不是问题。
所以楚昊禛继续说:“这可是谋财害命的大案。还是报官吧!我看苏姑娘这么颠倒是非,想必也逃不了干系,关进刑部大牢好好审上一审,说不定还能审出个主谋来。”
苏殷:……
这是威胁,绝笔是威胁吧?!
“呵呵,爷严重了。”苏殷赔笑道。
“嗯,这件事确实严重。”楚昊禛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爷伤的也很严重,汤药费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