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及时打断了他们,又带着邓艾去见在山里和孙夫人对抗训练的曹纂。
看到曹纂,邓艾彻底信了曹苗,也理解了夏侯徽为什么会出现在孙鲁班身边。
不用说,这就是一次秘密行动,而且是天子直接安排的。
除了天子,谁有这样的权力?
抛下了疑问,邓艾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军事上。他对曹纂等人的新战法非常好奇,愉快的接受了曹苗的建议,先在曹纂身边任亲卫,熟悉新战法,为曹纂提供建议。
曹苗随即给司马懿写了一封回信,让邓艾的随从带回去。
他同时给田复送信,弥补漏洞。不能再出现邓艾跑到辽东,发现夏侯徽这样的事。
——
黄县。
田复放下手里的信,看了看坐在下面的信使,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一路辛苦。”
“不辛苦。”信使连忙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为臣的本份。”
“这一路见闻甚广吧?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也让我开开眼界?”田复一边说着,一边命人上酒上菜,款待信使。
信使受宠若惊。他因公事路过,受曹苗之托,给田复带个信。就算是田复给面子,送他一点路费就行了,大可不必设宴款待。他也没多想,只当是田复给曹苗面子,又或者田复纯属是闲得无聊,想听听故事,便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其中不免有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东西。
田复笑眯眯地听完,问了一句:“除了曹乡公,你还见到什么人了?”
信使已经喝得微醺,舌头也有点大。“这可多了,比如在辽东,我就看到了司马子元的夫人,她和吴国公主一起,甚是亲密。若不是她,我们只怕都回不来。”
田复暗自叹了一口气。夏侯徽、曹苗没有动手的机会,这种事只有他来干了。
“你身上有曹乡公的回书吧?”
“当然。”
“拿来我看看。”
信使一听,知道不对劲,连忙起身。田复收了笑容,几个亲卫一拥而上,按住使者,从他身上搜出了曹苗给司马懿的回信。
田复接过,放在案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信,我替你送去。你有什么遗言,也不妨交待清楚。如果能办到,我一定帮你办。实在办不到,你也别怪我。”
“为什么?”信使吓得腿都软了,喝下去的酒都变成了冷汗。“我……我是朝廷的官员,太尉府的掾吏,深得太尉信任。我……我若不回去,太尉必然生疑……”
“你可以试试托梦。”田复哈哈一笑,挥挥手。
几个亲卫扑了上来,将信使及其随从扔进海里。信使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先是破口大骂,随后又苦苦哀求,田复却无动于衷,看着他们一个个溺毙,这才捞了上来,用小棺装了,派人送给司马懿。
田复附了一封信。信使及其随从贪杯,酒醉落海溺毙,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