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衡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桌,怒喝,“沈已临没死就是最大痕迹!想办法把车辆消毁,绝不能让沈已临抓到把柄。”
“是,殿下!”跪下之人被沈羿衡的怒气吓到大汗淋淋,退下的时候都是跪着一路离开。
很快,又有两人进来,皆是沈羿衡的辅臣,都是刚刚才得知君王最宠爱,小殿下沈已临并没有身亡,急急召进宫商量对策。
“小殿下向来顽劣,无心政务,您仅因为风声君王有可能会立小殿下为太子,便着急除之而后快,殿下,您操之过急了。”辅臣皆为沈羿衡的忠臣,而说话的老者正是季家当家主人季之冀,容意之母桓郦的公公。
沈羿衡向来敬重季之冀,收敛刚才的阴翳,温和叹道:“季公,我已知错了。不过,我始终不觉沈已临顽劣。”
说完,苦笑,“季公、应公,我已四十有五,君王六十有六,正值壮年,若君王有心培养沈已临,我还有胜算吗?”
“当年,君王亦是用非正常手段越过废王沈留照,我如今有此下策,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胜者为王,若胜,我便是王。”
季之冀欠欠身子,又道:“知道殿下您的苦心,我和应公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无论小殿下是否真顽劣,若能提前除去,自然是好。”
“如此,有劳季公、应公。”沈羿衡从书桌前走出来,朝两位辅臣致谢,儒雅、谦和,毫无皇室架子,故而背后拥有许多支持者。
如,季家,应家,举全家财力只为辅助沈羿衡为王。
他们并不知道,在皇宫君王大殿,有宫侍脚步极轻进入君王寝室,向正坐在电脑面前玩“猫抓老鼠”游戏的君王汇报。
君王沈爻今年六十有六,因保养极好,又善养生,满头乌发的他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他五官极为深邃、棱角偏凌厉,长年为王,一身君威赫赫,哪怕不说话也足够震慑全场。
一直玩到此局以老鼠胜利才淡淡开口,“猫抓老鼠,还是老鼠戏猫呢,我还挺期待。继续盯紧,有什么随时汇报,退下吧。”
“是,君王。”宫侍一路弯腰,恭敬退下。
这是皇宫,皇宫各个角落装除了摄像探头之外,还有最原始的“探头”,如宫侍。
摄影探头最厉害,若碰上有技术过硬的黑客,同样可以黑入皇宫安全系统,用高科技手段做假,沈爻对此向来不太信任。
人工探头不错,他偏向信任人工探头,这边,季家、应家两名辅臣进宫,人工探头立马前来汇报。
若大皇宫,一举一动皆在君王沈爻掌握之中。
明亮宫灯熄灭,皇宫除了路灯照亮,再无其他灯光,高墙外面,护城河的河水静静流淌汇入大江,最外面,车来车往,除了正常行驶之外,无车敢鸣喇叭。
途经皇城,车速控制四十码以后,禁止鸣笛,此乃全国上下都知道的规矩。
夜渐深,天上繁星闪烁,月转星移,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而容意早早起床,新的一天在厨房展开,用电饭煲放入小米,设定为煲粥模式,穿着运动套装的容意开始了新一天锻炼。
这是她在死营里养出来的习惯,每天必须跑步十公里,等她跑完,家门口一阵闹轰,有人为昨天车祸一事,来容家闹事,讨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