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王给我写信,表明自己也是受人所迫,迫不得已,可是后来议事的时候,听闻大王是带头应允的,又逼迫诸侯同意,更说有违抗者,大王要亲自诛诛诛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大王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刘长委屈的看着他,“仲父,难道你觉得我是自愿来做这些事情的吗?”谷冿
“我在长安之中能有什么权势呢?”
“真正做这件事的人,乃是陈平,灌婴,周勃,曹参他们啊!”
“我是受到了他们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周昌一愣,狐疑的看着刘长,“他们为何要胁迫大王呢?他们又怎敢胁迫大王呢?”
刘长擦拭着眼泪,委屈的说道:“阿父逝世之后,群臣依仗着自己的功勋,轻视天子,他们连天子都敢轻视,我在他们面前又算是什么呢?他们结党营私,狼狈为奸,妄图掌控朝中大事!”
“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他们的行为,方才及时出手,遏制了他们的行为。”
“您以为这是刘氏与吕氏之争吗?仲父啊,这分明是刘氏与奸臣之争啊!”
周昌迟疑了许久,周昌十分的刚烈,跟宣义,王陵是一类人,他可是当初唯一一个敢辱骂先皇的大臣,这比宣义都要刚多了。他在赵国,也曾听闻群臣与太后不和的事情,可他并没有仔细的想太多,刘长这么一说,周昌却再次沉思了起来。
“可诸侯国之事,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仲父,这是为了用你们这些地方大臣来取代这些奸臣啊,将他们派往地方,让他们远离庙堂,让你们这些真正忠与天子的大臣回到长安,那陛下也就不用担心了只是,这些话都不能跟仲父明说”
周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陈平这些人,都是先皇的重臣,怎么会这么做呢?”
“就是因为他们是先皇重臣,方才轻视新皇啊!”
“这”
看到周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刘长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仲父不相信我,仲父可以去找太后,或者是去找宣义这种您能信得过大臣,哪怕是直接去找天子也行,询问他们,事情是否是这样的询问他们,曹参是如何对待天子使臣的!”
看到刘长说的这么坚决,周昌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大王的意思,便是要让陈平这些人前往诸侯国为相?难道大王不担心他们会有谋反的想法吗?”
刘长捶着胸口,悲愤的说道:“我还有什么办法呢?国内奸臣当道,不能容忍我们这些一心为国人,阿父不在,这些人欺我等孤儿寡母,还派人各种造谣,混淆是非,我该怎么办呢?!”
“大王!若这些是真的,那老臣愿意扶持天子,铲除奸臣,还长安一个太平!”
周昌认真的说道。
刘长激动的上前,握着周昌的手,“好在还有您这样的贤臣,寡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刘长便请周昌饮酒,只是,周昌此刻看起来却很生气,不吃不喝,很快就起身告辞,匆匆离开了唐王府,送走了周昌,刘长方才咧嘴笑了起来,栾布凑到刘长的身边,询问道:“大王为何要对陈侯,灌侯这些人下手呢?”
“只因群臣之中,唯独他们没有失了锐气啊。”
张不疑大喜。
栾布惊惧的问道:“大王难道真的准备”
“想什么呢!其余大臣早已沉迷与富贵之中,没有了以往的锐气,哪怕我离开了长安,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唯独这几个人,我不太放心,若是我离开了长安,就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太后和天子的事情啊。”
“对对对,大王说的太对了!他们一定是会做出不利于太后和天子的事情的!”
张不疑急忙点头附和。
季布却迟疑的说道:“有太后在,大概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是啊,阿母在,还能压得住他们。”
刘长喃喃道,季布便没有再说话了。
“唐王终于要谋反了吗?”
几位重臣此刻聚集在灌婴的府邸里。
“周昌前来长安,就被唐王接回了府邸,出了府,周昌便去拜见太后随即,他上书弹劾我们要将我们都抓进囚车里唐王这是准备铲除我们,扫清长安之内没有归顺他最后一批人啊!”
灌婴看着一旁的陈平,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呢?”
陈平摇着头,“唐王是不会谋反的。”
“不谋反?铲除异己,安插自己亲信,唐王做的哪一件事是与谋反无关的呢?!”
周勃看了一眼灌婴,灌婴自从跟着刘长前往了荆国之后,就变得焦躁了许多,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冷静,整日都觉得刘长要谋反,一方面,灌婴的年纪确实也大了,另外一方面,大概也是真正跟刘长相处了一段时日,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周勃冷冷说道:“唐王若是想要上位,根本不需要谋反,直接恳求太后,太后或许就能立唐王为皇太弟。”
灌婴问道:“那唐王为何就是与我们过不去呢?”
“很简单因为,我们如今比其他大臣都要强大。”
“若是我们跟夏侯婴那样重病缠身,整日在府内养病,唐王就不会想要对付我们了。”
夏侯婴在讨伐英布的时候,曾受了小伤,随着年纪增加,年轻时所受的伤一同爆发,这使得这位曾纵车横行四方的将军大多时候都在府内养病,因病痛而无法理事,天子都几次前往探望。
陈平安静的看着他们,说道:“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只要不犯错便可若是太后下令,要以我们为国相也不必拒绝。”
周勃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服气,“一退再退,真不知还要退让多少次。”
“退让多少次都可以,只要还活着总有前进的机会。”
张嫣终于来到了长安,她与贾谊成家之后,因为刘长将贾谊留了下来,故而不能跟良人在一起,刘长在长安内为贾谊安置了府邸,这才让他将张嫣接过来。
张嫣对贾谊还是非常满意的,长得英俊,又有才华,谁不爱呢?
“嫣!”
当贾谊笑着来迎接张嫣的时候,张嫣愣住了,她打量着面前这个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良人,这种变化是非常巨大的,贾谊黑了不少,同时也变得壮实了些,不再是原先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而他此刻居然是咧嘴笑着,在原先,哪怕是成婚的时候,张嫣都不曾见过他的笑容。
贾谊一直都很严肃,性格张狂,张嫣惊讶的看着他,正要下车,贾谊却直接跳上了车,“我来驾车!”
“我本来是要让大王一起来的只是大王说不愿打扰我们相见,还特意让我休息七天!”
张嫣呆愣的看着他,随即笑着说道:“乃还真该感谢舅父。”
“感谢什么啊,大王巴不得让我离开,有我在,他根本跑不了,你知道吧?自从我开始盯着大王之后,大王一次都没能跑掉!舍人们都非常的感激,几次宴请!”
贾谊得意的说着。
张嫣哭笑不得,“只是几日不见,我都险些认不出良人了。”
“唉,没办法啊嫣啊,你可不知道,为了娶你,我可是付出了太多栾布总是感慨自己当初不该送信我甚至都不敢感慨,我怕大王动手哎,嫣,只是戏言!戏言!”
两人回到了府,张嫣便收拾起了府邸,贾谊只是傻乎乎的看着她笑。
他们休息了几天,张嫣这才让贾谊将刘长请过来,说是要拜谢舅父。
刘长此刻尚且有些忙碌,可还是抽出时日来探望他们两人。
“拜见舅父!”
“拜见舅父!”
两人难得统一了口径,拜见刘长。
刘长笑着让他们起身,这才拉着贾谊,对张嫣说道:“犹女啊,寡人平日里可是对贾谊多为照顾啊,这人有才,寡人甚是喜爱!”
“那是,大王对我确实很照顾,家父都不曾如此照顾过我。”
“你这厮!”
刘长笑骂着,便进了他们的府邸,张嫣去准备吃的,刘长便跟贾谊坐在一起。
“贾生啊南越使者又来了说想要请我前往南越,说观南越王封王之礼,赵佗这个犬入的是什么意思啊?”
“大王,这定然是使臣将您立旗的事情告诉了赵佗,那犬入老东西是想要骗您前往南越,企图谋害您啊!!”
“咳咳。”
张嫣清了清嗓子。
贾谊急忙板起脸,严肃的说道:“赵佗这个老匹夫,不安好心,大王绝不可前往。”
ps各位群贤,多来点章评啊,老狼现在都没章评可以抄可以借鉴了,这让老狼如何写书啊?今天家里来了个亲戚,所以更新慢了点,这亲戚们也听不懂我的工作,拉着我的手,苦苦劝说,说让我别待在家里啃老,说家里人也不容易,还说他可以给我介绍个棉花厂的工作
嗯,就这么决定了,要是写不好书就去棉花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