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推了推他,急急道:“师兄,那……”
“嗯?”小白师兄漆黑的眸子浮起了星星点点似的亮色,直欲勾人的,唇瓣上一阵温温热热的触感,我不敢相信的垂下眼眸,但见他修长的食指在我冰凉的唇瓣上,缓缓地厮-磨,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我抬头望了望玉盘子似的明月,小心肝儿一阵直哆嗦,此间幕天席地,他,他这是要勾-引我?
那边,薛绪的声音蓦然响起,只是冷厉不再,只剩了清淡的平和:“哦,原来是树底下两只打架的猫儿……最近本王体虚神乏,眼神便有些不大好……”
“哎呀,王爷,你年纪轻轻的,哪里会眼花?方才在下也瞧见了,那哪里是猫儿,分明是两个人影。”温如玉笑嘻嘻的声音随凉风而至。
苍天大地,神明不佑!竟让他发现了!
我赶忙收拾起黏在小白师兄身上的目光,贴上他光洁的面颊,在他的耳侧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那两只白眼狼:“师兄,快走!他二人要对你我不利!”
不想,腰间一紧,一个天旋地转,背脊便抵在了桂花树粗壮的枝桠上,月光透过摇摇晃晃的花叶缝隙,落在小白师兄的面颊,直照的他本就白嫩的面皮子泛出了透明的光泽,比那上好的羊脂美玉还要诱人三分。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阵翻江蹈海,痛不欲生,娘亲咧,你怎地生下了叶容如此好-色的闺女啊!现下性命攸关,她竟还惑于男-色,直想立时扑了美男啊!
小白师兄幽深似暗夜的眼眸有了丝淡淡的笑意,“容儿?”
啊呸!小白师兄这个白痴!就想着色-诱我!连性命都不要了吗?男子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然是指望不上的!
我恨铁不成钢,正欲拉了他的胳膊飞奔,却听那边薛绪又道:“……秦王府治安差劲得很,全然不比本王的定南王府,许是有贼人趁着夜黑风高来行窃……”
嗯,既然他二人未曾瞧清楚我俩容貌,此番又将我二人当成了窃贼,我叶容怎会蠢得打草惊蛇?
我赶忙捂住了嘴,止住了步子,缩在小白师兄的怀里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就是有小贼,你俩可别起了抓贼的兴致啊!这三更半夜的,赶紧着拾掇拾掇回房睡觉吧!
温如玉却是笑音连连,“嗯,哪里是有贼人行窃呢?分明是有人在桂花树下偷-情!”
我蓦然一怔,偷……偷-情?啊呸!我与小白师兄名正言顺,何须“偷”?
“叶小姐,秦王殿下,二位好兴致啊!”温如玉笑吟吟地声音拂动了朗月清风。
不过,嗯,这声音怎地仿若就在身后呢?
我猛地回过头,正巧对上温如玉喜笑颜开的容颜。
登时,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让温如玉洗澡啊!就该让他臭着啊!他若还是块臭豆腐,臭飘十万里,他近了身,我怎会毫无察觉啊!
小白师兄亦是个不中用的!我赶忙推了推他,急急道:“师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