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侠。”

面对尼克·弗瑞的质问及威胁，因圣特呲牙裂嘴的露出了一个冷笑：“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好好斟酌一下你的用词！没错，我的确不想和你们神盾局开战，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跟想不想什么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

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下，发扬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事实上，不想开战的，又岂止是因圣特一方？而既然因圣特的头比他更硬，他也就只能软下来了：“因圣特，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十几个特工无缘无故的殉职，就算我是局长，也不可能凭空压得下来，你必须……你需要给我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闹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要把他给带走吗？”

因圣特指了指地上的布洛克·朗姆洛，撇了撇嘴道：“独眼侠，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留下他，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讨价还价，你不但可以把他带走审问，将来，你打算收拾九头蛇的时候，我甚至还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当打手。”

说罢，因圣特顿了一下，纠正了尼克·弗瑞的错误：“还有，你搞错了一件事，除了我留下的这个活口之外，这里一共死了三十八个人，而不是十几个。”

“……”

尼克·弗瑞再次沉默了一下，因圣特说起死人的时候，那种太过平常的口吻，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他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就没有想过，除了主谋之外，那些士兵可能是无辜的吗？”

“哈！”

因圣特嘲笑着反问了一句：“从什么时候开始，绑架女性都可以称得上无辜了？”

“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别无选择！”

“呵呵。”

因圣特再次嘲笑一声：“独眼侠，你这是在逃避现实吗？你莫非以为，在你们神盾局里，就只有几个九头蛇而已？我问你，如果是你打算偷偷对付我的家人，你敢用不是自己亲信的人吗？”

“……”

尼克·弗瑞稍稍沉吟了一下，目光如刀的隔着屏幕看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神盾局，从基层到高层，全部都被九头蛇给渗透了？”

“这就要你来告诉我了。”

因圣特同样目光犀利的看了回去：“你最好快点去查清楚，如果九头蛇还不安分，而我又无法将他们和神盾局区分开来的话，相信我，我对你们神盾局的感情没那么深。”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尼克·弗瑞不敢怠慢，立刻做出了保证：“至少，不可能在我的注视下发生！”

“最好是这样，若非逼不得已，我其实也不想造成连带伤害。”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不怀疑我是九头蛇？”

“你是吗？”

“不是。”

“看，我这不就相信你了吗？独眼侠，做人不要疑心太重，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其实可以很简单的。”

“……”

……

两小时后，与纽约州只隔着一条哈德逊河的新泽西州，托尼·斯塔克的海岸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