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想起来的就挫气:“江浙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该下马的也下马了。这差事办的好,进宫汇报本来也顺利着呢。刚好就撞见这喇嘛和三哥在养心殿伺候。喇嘛非说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知天下事。皇父就拿了封信,让他猜是谁写的。”
“然后呢!”
“最气的就是这事儿!”一拍桌子,“也不知道哪来的信,那喇嘛非说是我写的!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是你写的吗?”
“当然不是!我自己写过什么难道不记得吗?”
“那你气什么?”胤禛觉得十三这股邪火来的莫名其妙。他并不觉得这事儿值得这么生气,本就是个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
“关键那喇嘛就赖上我了。非说是我写的,皇父也是,还叫人拿笔记来对……偏偏、偏偏给对上了!”
“这倒是奇了?”
十三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三哥也说那封信却是我的字迹,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胤禛看着十三陡然阴沉的脸,有些皱眉。但有些事情他不确定,也不方便提醒,只是淡淡道了句:“三哥一向清心寡欲,沉迷书本。要说他为人刻板,我是信的,你说他刻意与你为难,我确实不信。”
“四哥!”
“好了,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听说你最近总去庄子里?钱晓谦那帮人看着邪性、来历不明,你和他们最好不要走太近。”
胤祥依旧神色不愉。面子上点头应是,心里却不当回事。明明十四弟也总是往他庄子上跑,能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三哥,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打定主意要把监视进行到底,匆忙离了四爷府,回去安排人手盯梢。
此时,十三阿哥的庄子里。
张辛正在默默的收拾行李。
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没人听她的。来的时候一个个积极的不得了,走的时候没人愿意跟她一起,瞬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有听说过鄙夷封建糟粕的,有听说过被资本腐蚀的,再怎么看来社会主义新中国都是一个天堂。却没想到连亡了的大清都能重新焕发第二春,把这帮孩子迷的五迷三倒,乐不思蜀。哦不,还有一大叔。
也不知道袁刚一有家室的人,怎么就跟盛云昇混到了风月场所,糖衣炮弹攻势下,天天和孩子们流连在八大胡同。要不是张辛心存良善,不想成为袁队长婚姻的刽子手。否则用新机器录一段视频回去带给嫂子,还不得闹的鸡飞狗跳。
心想,不知这古代的大保健,嫂子会不会介意……哼哼……
钱晓谦倒是自觉,没跟着胡混。但他也是死活不肯回去的主力。
当初的借口可以是为了江浙夺粮案有始有终。
如今案子都结了,却说不能把小桂子一个人扔下,要等他回来。
握着手中徐有桂留下的书信,张辛犹豫了良久还是不愿拿出来公之于众。有些事,她还想尽力挽回。那孩子不容易,若真的在此时放手,才是将他放弃。
也许晓谦是对的吧……
叹了口气,用联络器启动了传送。
她要回去照顾然然,至于钱晓谦这边,盛云昇应该可以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