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H市慈善晚会也照旧在往年的日子举行。
作为H市有名的年轻企业家沈蔚照例也是会去的,舒芩也是受邀嘉宾之一,因为她个人对H市自闭症患者的突出贡献,近几年她也成为了常驻的受邀嘉宾。
距离晚会开始时间还很早,沈蔚就已经等在了舒芩楼下。
自上次舒芩和卢霜娜扫墓归来,已经过去快一周了,期间她一次也没有主动去联系过沈蔚,虽然他几次三番主动联系了舒芩,但从对方冷淡的语气中,他还是听出了不想让他打扰自己的警告。
所以沈蔚老老实实的没有去找舒芩,没有过多的去烦她,让她独自一人待一段时间。
想正好借助这次H市的慈善晚会之名,消除两人最近的尴尬境地,毕竟往年都是两人共同前往的,这次她应该也不会拒绝和自己一同前往。
毕竟他已经让她在没有自己打扰的日子里自由了快一个周了,这也是他沈蔚最大的底线了。
楼上的舒芩一早就知道对方已经到楼下了,她也并不着急着下去,自己对这种无聊的慈善晚会其实兴趣并不大。
来来往往虚伪的人和事,客套恭维的交谈声,面上伪善的笑容,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喜欢,可奈何只有出席这样的盛大场合,她才能获得更多的帮助,才能让更多有能力的人知道并了解自闭症患者这样的群体。
出席这样的聚会总得盛装打扮一下,平时不施粉黛的她,也会在今天好好拾掇拾掇自己。
在楼下等了许久的沈蔚一抬头就看见了盛装打扮而来的舒芩。
每一年她都几乎是不变的那条裙子与发型,但是即便是这样,每一次她的亮相对他来说都是不一样的美丽。
如今的他或许也懂得了何豫当年的那句,万事都能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那就没有情感可言了。
“Z宝,你今晚真美。”
“谢谢。”舒芩自己也搞不懂他,明明每年自己都穿的一样,又有什么可美的,再怎么美也敌不过日复一日的重复吧。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上车,驶往目的地。
“Z宝,这一个星期你过的怎么样?”
“还行。”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想知道没有他打扰的这一个周里面,自己生活是不是还过得去罢了。
“你的工作呢,有按时去吗?毕竟这几天都不是我送你去的。”
“还行,霜娜每天都有来接我。”
说起这个,因为沈蔚最近没有接送舒芩,卢霜娜可是每一天在去公司和送她回家的路上就在那里不停的疯狂吐槽,抱怨着公司每天有关于他和舒芩分手的传言。
本来就对此事漠不关心的舒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驾驶座位上的这位女人要如此的歇斯底里,而且按理来说也和她毫无关系啊。
比起这种事情舒芩她更关心的反而是自己的安全,毕竟坐在怒气冲冲的卢霜娜车上的是自己。
“那最近身体呢?还是会经常失眠吗?”
“还行,老样子。”
……
沈蔚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到最后,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于是车里沉默了起来,舒芩继续如往常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说话。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达了慈善晚会的会场。
舒芩坐在会场大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去停车场停车的沈蔚,百无聊赖的她随手拿起面前茶几桌上的杂志翻看了起来。
翻看间,舒芩无意抬起头,正好瞧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背影,他正要进晚会会场,身体不方便的他身边居然没有人陪护,这让她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Z宝,我们进去吧。”
这时正好沈蔚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舒芩并没有打算去理会那只尴尬的手,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往里走。
还好沈蔚早已经习惯了,追上去,强行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右手臂膀上,舒芩正要发作,他抢先开口道:
“听话,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你看看现场哪位女士是自己独自进场的?”
他的声音如此宠溺,一旁靠近两人的好几个参加晚会的嘉宾都向他们行注目礼,没办法,舒芩只好硬着头皮,僵硬的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于是两人又像往年一样一起步入晚会会场。
刚一进去,舒芩就立马把手抽离,借口说想上洗手间,一溜烟的躲开了。
沈蔚知道她是不舒服刚刚与自己的接触,也没有阻拦,这时正好有认识的人过来与他交谈。
“沈总,许久不见啊。”
见舒芩的背影确实是往洗手间那边走去,他这才转头微笑的冲来人恭维道:
“许久不见,王叔叔,您身体最近怎么样?”来人是当年和沈宏腾一起做生意的老客户了。
“还是老样子,哈哈……过得去就行。”
“本来说抽空去看您,没想最近公司比较忙,刚接了一个项目。”
“我不用你多劳神,好好干。倒是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结婚,舒芩你爸也去世那么多年了……”
……
从洗手间出来的舒芩却并不打算向沈蔚那边走去,她只是远远的站在自助餐桌旁,看着那边被好几个公司老总围着的他。
她知道每次遇上这种晚会什么的,沈蔚这种黄金单身汉必定会被这些家里有适婚女儿的老总团团围住的,一个个都说着自己与沈宏腾是老交情,想要好好“关心”一番许久未见的晚辈,沈蔚。
在自助餐桌上挑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把肚子填饱后,舒芩可不喜欢饿着肚子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