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ā mó bó qiéfá dì,pí shā shè,jù lǔ bì liú lí。”
“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薜琉璃。”
在外等待放火和哭送亲人以及看热闹的人清晰的听到一段梵音。
那梵语吐字清晰,声音由低渐高,哪怕是在哭嚎嘶叫和各种嘈杂的声中,仍然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彷佛诵经声就在耳畔,又缭绕入心底。
几个仍再哭的嘶声力竭的妇人被这梵音震到,一时间竟忘了哭。
“bō lá pó,hé là shé yě,dá tā jiē duōyě。”
“钵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也。”
“嘭”,早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夙黎用力一推终于寿终正寝。
夙黎口吐梵音,出现在众人前,一只还算白净小脚踏在门板上,火光下赤脚晃着两条胳膊的夙黎,缓缓踏出破茅屋。
围观群众瞪大了双眼,谁也想不到如此精准梵音竟出至一个十一岁幼女之口。
“ē là hē dì,sān miǎo sān bó tuó yě,dázhítā。”
“阿啰喝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他。”
夙黎口诵梵语,宝相庄严前进,离开围满木材的茅屋。
几个年纪稍长稍有见识的中年人,听出夙黎口诵的正是《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更是面面相觑,促觉得夙黎不一般。
一个消瘦的青年“啊”的尖叫一身就软在地上,用手指着不远处夙黎,不停恻恻后退,“鬼啊,诈尸啦,闹鬼啦。”
这个年轻人正是简家的门房,李四。
简夙黎疫症并发的快,刚断气,李四便伙同几个小厮开了简家大门,由人将简夙黎抢出,送进这破茅屋烧化。
一个颤颤巍巍白胡子老头着起手中拐敲了他一脑袋,然后将拐杵在身前,李谷海是青云镇李氏族长兼镇长,处理青云镇事物多年还不曾见过这死人又活过来的情景。
李谷海年轻时也曾四处游历,算是见过世面,如今年纪虽大,但看着夙黎,身板虽小,身上确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出尘之气,那梵音有股神圣之意,比起知名庙宇的大和尚竟也是不输。
李谷海几番想开口询问,又怕打断这净人心府的梵音,更是不知何启齿,转身想与身边几个平日里拿的出主意的小辈交流。
那几个小辈已被梵音所伏,呆呆的看着夙黎一步一梵音的靠近,竟也无人觉得不妥。
夙黎偷偷观察惊呆了的众人,想来要的效果有了,一只手轻轻放在身后握紧,以支持全身的力量。
“ōng,pí shā shì,pí shā shì,pí shā shè,sān mó jiēdì, suō hē。”
“唵,鞞杀逝,鞞杀逝,鞞杀社,三没揭帝,莎诃。”
“稽首三界尊,皈依十方佛,……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夙黎念完发愿文,这一番梵语发愿近乎用完全身力气,人群早已呆若木鸡,夙黎也完完全全的站在离人群三米远的距离。
人群中不乏几个见过简夙黎的人,现在看着夙黎更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镇上谁不知道,简家有个傻闺女,一出生哭都不会,十一岁还要丫头嬷嬷喂饭穿衣不说,连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