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这么多资料的吴雅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刺史府是哪里,长公主的相公是清州的中州刺史,那刺史府自然就是他们家,“那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是刺史府里的人?”
华诺瑜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眼中带着些寒意的看着吴雅,“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
听到这话,吴雅的心情不好起来,语气也开始不如之前的平和,“三皇子大人,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我们俩,是合作关系。我问的这些,都是我应该知道的。为了合作的顺利,三皇子大人是不是应该比我问得回答得更多呢?”
华诺瑜一时语塞,他确实从未把吴雅当成过合作关系,在他看来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吴雅都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任他摆动的棋子。但这话他不能说出口,即使棋子已经察觉了自己的立场,他也不能说出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吴雅此时就是利用这一点,用这个表面上的合作关系来“威胁他”,说假话?这确实也是个办法,但以后肯定会被识破,毕竟之后计划中,有些事必然会暴露,到时候说不定会产生吴雅的反弹,但说实话?他觉得吴雅不必要知道那么多。
“三皇子大人,我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完全和你们在一条船上,船沉了,我也逃不出去,这要是戏演砸了,这船……可就行不平稳了。”吴雅知道华诺瑜迟疑了,于是继续说着,“三皇子大人,我想知道的也不是全部,我只是想知道关于瑾阳长公主的事,至于其他,如果以后你愿意说,那我愿意配合。”
“你手上有支簪子,这支簪子是当年父皇在惜柔姑母大婚时,送给姑母的东西。”
“簪子?”吴雅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是的,不过这簪子现在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前年你随夏府的队伍外出,被一伙山贼打劫,那簪子也被抢了去。”
前年……那是丫头,吴雅认真的听着华诺瑜的话,“这些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丫……我有支簪子?”
华诺瑜脸色严肃的看着吴雅,“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你说。”
“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吴雅眼里闪过诧异,尹玦没把实话告诉华诺瑜?还是华诺瑜在试探她?这么被看着,她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已全落入华诺瑜的眼中,只能强装镇定的开始胡说,“你还在怀疑?我以为你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调查也不一定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连你们自己的人说得话你也不信?还是说你对尹玦还不够放心?”吴雅嘴角带笑。
“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华诺瑜也勾起嘴角。
“这对我倒是个好消息。”吴雅又冲着华诺瑜一笑,“我们是不是应该接着刚才的话题了?”
“你还没有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以为我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只是你信不信而已。所以该你回答我了。”
华诺瑜顿了一下,“当年刺史府被烧,姑父姑母和还年幼的表妹下落不明,父皇知道此事后,便派几位亲信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并且给了他们一份清单,清单上的东西都是当年父皇送与或者姑母常带于身上的,而那支簪子就在这列表之中。尹玦的父亲德瑞王爷就是这几位亲信之一,而大前年,尹玦无意中在你身上发现了这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