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林是侯府大公子,花泣却从他身上感觉出来他对侯府深厚的难以化开的敌意,这太明显了,能让人看出来,如果不是他傻,就是把花泣当成了自己人,他明显不是傻子,侯府夺了她父亲和秦书玉的功名,让她父亲花长亭含恨而终,侯府应该是花泣的仇人,敌人的敌人就成了朋友,毫无顾忌的跟花泣说开了也似乎没什么不妥。
他和侯府不是一路人。
那个浑蛋,总是喜欢捉弄她,昨晚差点把她给吓死,什么“生米熟饭”的,花泣气急之下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衣服上一道血印子出来他也不喊疼,还一脸深情的看着她,最后终于憋不住,抽着笑出声来走了。
从来没觉得这么窝火,每次都以为自己快要赢了,却每次都被耍的后知后觉。
好像那家伙,总让人琢磨不透,或许真的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可是大街上亲眼所见他欺压百姓,至今她也不解。
侯门深似海,花泣听说过那些夫人.妻妾们的争斗,为了自己儿子将来的地位、财富,可以把别人的儿子给弄死,难道说,他自甘堕落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的?还想着如皇家子嗣那样忍辱负重,等老子死了来个出其不意的夺位之争?这样的手段早已被用的稀烂,当他的对手都是弱智看不出来么?叶青林也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那又要怎么解释他那些恶名?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想这些着实是费脑筋,花泣觉得一阵阵的头痛。
宥文说今日大街上很热闹,问花泣要不要出去看看,好像是哪家的贵公子要成亲,见着一队队的人马从城外运来大箱的贵重物品,估摸着是聘礼或者粉饰府邸用的。
花泣一点兴趣也没有,别人成亲,她凑什么热闹?
秦书玉旁晚回来后很开心的说,大公子要成亲了,花泣忙问:“哪个大公子?”
“就侯府的叶大公子啊!”秦书玉觉得花泣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笨了呢。
“叶青林?”花泣惊愕的喊了出来。
“不然还有谁?那二公子,就他二弟都四房妻妾了,人家大公子至今还一房没有呢,成亲有什么好稀奇的?”秦书玉对花泣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哦,娶的哪家千金小姐?”花泣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好像里面塞了个石头来回撞。
“帝都翰林学士庄柳奚大人的女儿,听说是个大美人。”秦书玉一脸羡慕和嫉妒。
花泣饭都没吃就回房了,自己也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想一个人呆着。
晚上流云端着饭来喊了几次,花泣也没有开门,秦书玉几个以为花泣早早歇了也没有来吵她。
那个登徒浪子,也会有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他?真是祖宗烧了高香不知他几世修来的福,再看看她的哥哥秦书玉和宥文、峻山几个,也都十九岁了,娶媳妇估计连他们自己也不敢想,哪还敢比那顶了秦书玉解元的二公子叶寒林,人家十九岁,妻妾四房,唉!花泣不断叹气,达官显贵就是好啊,人比人气死人,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
肚子饿的咕咕叫,就是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一饿就睡不着,只好又起身穿衣,去隔壁书房看书去了,别人的事想那么多伤这个神干嘛,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
心不在焉的,有意无意的往后面看几眼,大半晚上的竟然一页书都没翻动过,不知什么时候肩膀两旁伸来了两只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颤了一下,竟然没有跳起来挣脱,也没有如往日那般急喊着救命!
四周寂静,两只大手还握着她的臂膀,几个瞬间过后,她终于想起要站起来逃离。
“别动!”那个熟悉声音,不是叶青林那个登徒浪子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