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没有回答子俞,而是立刻走出亭子,目的达到了,她看见了子俞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愧色,说明,他知道自己干过什么缺德事,丢下这些话让他自己去琢磨,心理多么强大的人,也不能时时防备别人有心的提醒,看他还能装到几时。
花泣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要报仇也该是找人行刺了他才是,要他身败名裂,也不是跟他当面指责就能有效,既然没有意义,那如今做这些,才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想失去子俞这样一个朋友,觉得当真是对不起她的哥哥,为自己内心已经背叛了秦书玉而自责不已。
“花泣姑娘留步!”是子俞,他一个人追过来,还认出了花泣,看来这一身男装白穿了。
花泣停下来,转身回头对上了子俞的焦急的眼神,一下又感觉很不好意思。
“子俞是哪里做的不好,让花泣姑娘如此愤慨?若是如此,子俞先向姑娘道歉了!”子俞拱了拱手。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叶寒林,桂榜解元,该准备考取会元了么?”
“花泣姑娘竟知子俞的姓名,子俞惭愧,侥幸得了解元,至于会试的头名,子俞怕是无此之才。”
“当真侥幸?”
“姑娘今日可是有什么疑惑?子俞甚为不解,如若不嫌子俞搅扰,不如请姑娘言明。”
“你能把你乡试卷文背诵出来么?”
“这......”子俞极为少见的脸上没了微笑。
“背不出来就对了,心里明白就成,告辞!”
“花泣姑娘留步!”子俞忙喊。
“如何?”花泣停下来。
“姑娘所言,子俞明白了,子俞惭愧。”子俞面露难色,又拱手行了个礼。
“你的一个惭愧就过去了,别人却因此失去了一切,叶寒林,你我不在是朋友了。”花泣说完自顾走了出去,留下子俞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晚饭时,秦书玉和宥文、峻山难得的回来和她们同吃,他们时常几日没有回来,好像很忙的样子,花泣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在给叶青林做些什么,问也不说,问多了自己也无趣便不再问,自古男人的事,女子不便多嘴,花泣给秦书玉夹了根菜说:“哥,你有没有恨过叶寒林?”
“叶寒林?恨他做什么!”秦书玉不以为然。
“他顶走了你的解元,那本该是你的!”
“傻妹妹,你不懂!”秦书玉摸了下花泣的脑袋说道。
“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