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给我收拾一些衣服和银两。”花泣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心情,对水灵说道。
“是,小姐。”水灵听见了她和叶青林的吵闹,想着小姐必定是吵了架想出去散散心,一边担心着花泣,一边进了内阁手脚麻利的给花泣打包了一堆衣物,对了,还有银两,小姐出去散心定是需要花费的,那就多带些吧,水灵又往包裹里塞了几张银票和一些首饰。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要照顾好小公子,不要让他被人欺负。”花泣站在内门又说了一声。
“小姐出去散心几日便回来吧,不要去的太久,小公子离不开母亲的呢!”水灵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嗯,你再答应我一遍。”花泣还是不放心。
“是,小姐,水灵拼了性命也会照顾好小公子,小姐放心吧,您可要快些回来,水灵也想小姐。”很快便收拾停当,水灵很奇怪小姐出去散心为什么不带着小公子和自己一起出去。
第二日,侯府上下传出一件让后宅女人“大快人心”的事,叶青林的侍妾花泣竟然被休了,据说早晨看见她独自一人孤零零的出了府,什么都没给她,就背了个小行囊,这种“好事”自然是要传千里的,侯府的墙角屋根迅速蔓延,前院中院那些管家执事家丁倒是没多大反应,沸腾的是后宅,如今一帮女人正挤在庄暮因的院子里恭贺,众妇人都觉得这庄暮因不简单啊,花泣连儿子都生下来了,还没保住自己的地位,反而是庄暮因白捡了一个儿子,还有妥妥的少夫人的地位,以后怕是再也没人能动摇她了吧?这可得好好巴结,取取经,日后指不定自己也能如庄暮因那般,稳稳的端坐一房主位!
病床上的叶闰卿听见臻氏眉飞色舞的对他讲花泣被叶青林休掉的事,多日不见开口的叶闰卿,此刻竟然眼里满是神采,脸色通红,病情似乎有了起色,自顾自的点头,嘴里模糊念着连臻氏都听不懂的话,叶闰卿嘴里念的是:“这丫头不简单啊,能下得如此决心,还能做的滴水不漏,果真有挽茹当年的倔强性子,长亭啊,老东西,你我相互怨恨了一辈子,你不原谅我,你以为我就愿意原谅你吗?你精啊,比我早走几年,总说让你别急别急,看,气死的吧?谁能想到,子俞乡试顶的是你养子的榜名?如今连你的女儿都嫁入我叶家!这都是前世冤孽啊!等着啊,我这就去找你喝酒,和你好好叨叨,别怪我逼迫你女儿,我可不是把对你的怨恨撒在你女儿身上,实在是叶家走投无路了,咱俩的恩怨,活着没化解,死了也解不开啊,我活着是抢不过你,到了那边,挽茹是我的了,你是找不到她的,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呵呵!”
回光返照过后,叶闰卿就缓缓的闭上了眼,面色红润,嘴角带着笑意,走的很安然。
臻氏还在一边碎碎叨叨的说着话,说了许久也不见叶闰卿有所回应,以为他又睡着了,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发现他已经气息全无。
头一天的后宅还是欢天喜地的恭贺花泣被休的大事,第二天就开始嚎丧,这反差有些大,大的后宅那些个女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简直是无法适应,关键是那件“喜事”还没哇啦尽兴啊!
叶闰卿死了,侯府大门挂上了白灯笼,白绸布,管家来福跑上跑下的安排着,执事家丁都散了出去给亲朋好友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