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是个老头,看到一两银子连忙点头,宥文正得意的想着这世道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之后,老头就给他领去了一间柴房,宥文正想发问,我银子都给了就让我住这?老头很无辜的摆手,道他家就两间房,一间自己睡一间烧火吃饭,只剩下柴房了,其实那两间房也比柴房好不了多少,让宥文将就将就,宥文心里只想说银子可不可将就?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一两银子就住了个柴房,还有没有天理?
但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住进这破柴房,却让他歪打正着的找到了花泣,恨不能好好亲这老头两口。
虽然这柴房破烂,但老头说的没错,他的那两间房确实也没有比这间柴房好到哪里去,也就因为堆了几把柴在这里,才柴房柴房的叫,如果把这几把柴扛去老头睡的屋子去,他那也是柴房,所以宥文也就找到了些许平衡心里舒服了,这老头是个老实人,他住起来也安心,不用担心半夜被人剁成人肉包子第二日吃进别人的肚子,自己可不知要呆到什么时候呢,肯定得是得住到找到吟儿为止的。
每天一早就会有人来敲老头的院门,是乡下的樵夫挑着柴火给老头,然后老头就把收来的柴火堆到宥文的房里,直到宥文快没有地方容身的时候,老头就会把柴卖给一些大户人家。
宥文看着满屋子的柴火,他宁愿自己也化身为柴,这样就不会人不人柴不柴的进出房门都费劲。
这日老头一早挑着柴出去,很快便回来了,然后说有一家买主要几担柴火,问宥文能能帮忙送一送,自己这把老骨头跑几个来回怕是要散架,宥文看着满房的柴火,为了自己能有个稍微宽敞的地方睡觉,就很爽快答应挑起一担,跟着老头一起送去买家那里。
还好离的也不是那么远,进的是一家规模甚大的客栈后院,宥文和老头一人一担柴放下,老头跟着管事的去柜台结账了,宥文在原地等老头回来,无聊之中东张西望,之前他把川口县十几家的客栈基本都摸了一边,但这家客栈好像他没来过。
这里跟别的客栈很是不一样,看那楼上回廊走动的客人和伙计,怎的都是穿着官服的人?问了后厨的杂役才知道,这里是川口驿站,驿馆啊!自己之前压根不敢进来,一介草民怕被乱棍打出去。
宥文很是羡慕那些个官老爷,出门还能有条件这么好的地方可以住,哪像自己,连个像样的厢房都没的住,这里伺候他们的还都是些官吏,自己可是做梦也梦不见啊!
正想着呢,楼上一个靠着后院的窗口打开,掉了什么东西下来,还好自己站的远,不然被砸死了上哪说理去?抬头看哪个牛逼官老爷这么没素质,高空抛物等于直接杀人,结果瞪着两只滴溜溜的火眼金睛看到了一个长的有些脸熟的公子。
原本想暗地里咒骂一番的,此刻完全已经骂不出来,那楼上的脸熟公子要不是吟儿他就姓猴子去!
还真给他撞着了,当真是走了狗屎运!
一身男装的花泣一瘸一拐的在那楼上不知道干嘛,刚才那东西就是她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