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十四抱剑望着马上跃然而去的身影,回头迎上问儿探究的目光。
“你看我作甚!”
“不看你难道看他吗?”问儿向徐亨离去的方向抬下巴,“这几日怎的只有你啊,初五呢?”
寒十四低头一嗤,脚底在地上摩擦。
“谁知道!五哥又不爱钱……”
问儿哦了声,拍拍手叮嘱别忘记一个时辰后和木头人比试。
“又比啊!”寒十四追进门缠在问儿左右,“放过我吧,再不济换个真人也成啊,一个菜你吃半个月试试?”
“你替初五领了这次的赏金,他不在,你得补上。”
“问儿姑娘,我替三姐把那书呆子解决了行吗……要不然你讨厌的徐二公子也成,总之不能再是木头人……”
问儿止步,神色凝重。
“木头人对姐很重要,拿人钱财得踏实做事,你若不想做,将赏金归还便是。”
那哪成啊!
拿钱容易,还钱难。
……
“白亭越,本公子道歉来啦,赶紧来个人招呼!”
秦家的七公子秦将明在注视和指指点点中大摇大摆走进会通书坊。
管事相迎,奉上茶水道:“七公子难得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管事客气,你家公子在吗,哦对了,白家真打算搬离京城不再回来?”
“公子在后院陪老爷夫人说话。”管事答完第一个问,而后笑意更暖,“离京的事情是公子定下的,老爷夫人这几年身子一直不好,公子打算陪他们去江南养养。”
秦将明抿一口茶,“原来是白亭越的主意,我还以为是白员外……劳烦管事催催他,我找他有事。”
话音初落,秦将明只瞥见门外一抹月白色闪现,侧首一看,送至唇边的茶水险些抖落弄湿前襟。
衣裳颜色纹样裁剪好看,但穿在白亭越身上怎么瞧着……很骚气?
“咳,白亭越你辫子呢!”
白云瞥他一眼,“有事就说,关心什么辫子。”
落座的一瞬间秦将明瞧见他后颈处发红的头皮,噗哈哈大笑,“你不会梳头啊,丫鬟买来当摆设吗,哈哈哈,白亭越竟不会梳头也不会叫人梳头。”
“你敢到处说,仔细明儿卧病在床!”白云抡起拳头瞪圆眼。
秦将明神态自若笑道:“那你得伤筋动骨,我那六位哥哥可不是等闲之辈。”
白云懒得同他打嘴皮子官司,“到底什么事儿,说完我还得打点行李呢!”
“你真要走啊?”
秦将明一巴掌拍在白云结实的臂膀上。
不走难道等死吗,白云揉揉膀臂骂了句,“有人邀我出门闯荡,觉着有趣便应承下来。”
“闯荡?你才回京一日就把会通书坊搞垮,出去能闯什么名堂?”
秦将明在秦府听到看到的和这南辕北辙。
“那是我的责任吗,兵部侍郎领着命令查封会通书坊,我只是买书而已……他们逼我,只能关门歇业啊,招谁惹谁了我!”
越说越激动,秦将明见白云大有青天白日大骂兵部的趋势,赶忙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