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三小姐可吃了糖葫芦?”
秦阶摇头:“她应该是忘了。”
初五道:“许是被大人送去的画迷住了,一时间没有想起。那日长明先生不是说过,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嘛,大人您要坚持住!”
……
秦阶离开后,过了一个时辰,守门的得到消息急忙进来禀报。
“小姐,兔月姑娘今日不能过来了,说是乐乐染上了风寒需要人在身边照顾着。”
乐乐年纪小,染上风寒是大事,马虎不得。
阮妙菱吩咐婆子准备马车,又让问儿挑件厚实的漳绒斗篷,再叫黄珏立即去巷尾的药铺把坐馆的老大夫请来。
收拾停妥,一行人坐马车的、坐轿子的凑了一堆,也不管这阵势如何浩荡,匆匆忙忙赶往兔月所在的庄子。
“那是哪家的小姐出门游玩,竟还带了随行的大夫?”
“是三春医馆坐馆的老大夫,他的轿子我认得。”
长明先生路过,凑进人堆里问卖脂粉的小贩:“三春医馆的大夫很厉害?”
“还算厉害吧,至少在汝阳城能排到前。”小贩趁机推荐摊位上的东西,“先生给家里夫人买盒胭脂如何?”
长明先生摆手不要,晃了晃腰间的黑陶酒瓶,没成家哪来的夫人!
去庄子的路程不远不近,一个时辰后便到了。
阮妙菱先吩咐问儿去屋里看看情况,请老大夫走在前面。
“劳烦大夫一会儿开药方时择一些药性温和的药,孩子还小,怕受不住。”
乐乐是陈伯唯一的念想,乖巧不闹腾,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再有任何差池。
老大夫颔首,进了屋子。
金武家的祖屋有两间房屋,正中间还有一座堂屋,外面虽然陈旧,内里却打理得不错。
桌上摆着一个小陶瓶,瓶口插着几株南天竺,光线透过桑皮纸铺在桌上,添了生机和暖意。
兔月退到窗边道:“小姐,奴婢已经请大夫瞧过了,不严重。”
阮妙菱点头表示听到了。
她不会看病,只能简单的“望”乐乐的脸色,还算正常。
“你去把之前大夫开的药方找出来,给老大夫瞧瞧。”
兔月随身收着药方,掏出来搁在桌上用陶瓶压着。
老大夫诊毕,拿起药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古小姐,这药方很适合他,老朽没有必要再画蛇添足。”
阮妙菱道了谢,吩咐问儿送老大夫出去。
她替乐乐掖好被角,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与自己的做了对比,才放了心。
兔月道:“隔壁的刑老伯前阵子腿脚受了重伤,被一位无名大夫治好,奴婢本想去请,可是一问大家都说没见过此人。
刑老伯的儿子抱怨那位无名大夫脾气臭,治病的时候还要骂人,但医术却是顶好的,第二日就能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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