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阶毫不动容,点着小丸子脑门吩咐:“去了不准使性子和果子打架,更不许抢果子的吃食,倘或让我知道你没有半点规矩,坏了我的名声,打发你上街行乞去!”
秦钊“噗嗤”笑出声,替小丸子说好话,“它平日挺乖的,上回还听三小姐夸它呢。”
小丸子似是听懂了秦钊的辩护,应时点头。
秦阶瞪了他一眼踩蹬翻身上马,正要拍鞭,想起一事,忙叫住秦钊。
“我此去南方,锦衣卫诸事暂时由七哥代管,不过八哥哥你是知道的,七哥从前只在锦衣卫领份闲差,皇上这次重用他,也是对他的历练,若七哥有不懂的地方,八哥哥记得多提点。”
“什么事这样重要?”秦钊折到马前,仰头看向秦阶,“上回你去山西府巡查,照样打理锦衣卫的杂事,这回皇上怎的……”
秦阶嗤了声,“戾蜮坊和宝贞公主府接连走水,皆是人为。皇上小病初愈,又为这事发了一通火,眼下南方告急,我又不能劈成两半来使,皇上只能让信得过的人接手。”
“云升你放心去,七哥若有难处,我知道该怎么做,该引荐的大人,我一个也不会落下。”
秦阶对他拱手,高喝一声拍鞭远去。
初五亦翻身上马,睨了眼小丸子,老神在在道:“办好你的差,回来大人自会赏你肉吃!”
……
承平王府内吵闹声此起彼伏,小丸子素来胆大,也被这阵高声唬得直往秦钊怀里钻。
秦钊问引路的仆从,“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喧声震天?”
仆从颇不好意思,行步不似往日威武挺拔,羞脸道:“说来怕秦小大人笑话,今日王爷因病没有进宫给皇子们讲学,十三皇子便亲自上门讨教,原先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就吵了起来……”
路过承平王的院门前,瞥见阮妙菱和李卿池全都在里面,一时没了主意。
秦钊唤住仆从,两人轻步走到廊下,没有打搅任何人,不多时承平王的房门“啪”地被甩开,李麟面带煞气撩着袍角跑出来。
右手无力的下垂,掌心滚红肿大,已然是被承平王打了几尺。
李卿池冲上去,小手掐腰,气势颇足,“十三叔不是小孩子了,为何不能体谅我爹爹?他老人家拖着病体给你讲课,你连声谢都没有就算了,存心气我爹爹当真不该!”
“小小丫头敢在你叔叔面前横,起开!”李麟一掌推去。
李卿池禁受不住这一掌,身子往一边倒去,身旁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抓住她,低头看那只裹了布的手,除了阮妙菱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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