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越点头说“对,他母亲自己建立了一个邪教,很多人被忽悠进去跟着吴三十。我认识了吴天后,顺她的意说她喜欢的话,几次三番后,她就引荐我给吴三十卖命,吴三十看我身手不错就留下了我。”
沈寒冰说“然后呢?”
沈寒越说“我在那里很孤独,但是因为每天都能见到方存而开心,可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还活着,就一直没敢和她说话。”
陆秋芬说“听说她杀警察。”
沈寒越说“对,但是那个警察早就已经被吴三十买通了,方存杀他不过是做戏,想回到吴三十身边取得吴三十的犯罪证据,但是她听说我死后,抑郁了很久,每天不吃不喝,几次想杀了吴三十为我报仇,都没有得逞,因为被我给拦下了,还差点打掉她的孩子。”他说完心里都在笑,方存是抑郁过,可没有要为他报仇,这样说只不过想爷爷奶奶能接受她。
钟仙然说“她怀孕了?”
“嗯,差不多五个月了吧,她在那边的时候天天吐,吴三十本来就是看上方存聪明伶俐,身手又好,想要方存为他卖命,所以就让医生天天过来看她,也没有为难她。”
陆秋芬说“你怎么不带回来?她第一次怀孕,没有个有经验的人在身边不得多危险啊!”
由陆秋芬这么一问,家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方存怀孕的事情上去了。
沈寒越说“她愿不愿意回来还不一定呢!说什么不想嫁了,因为我家里有三座撼不动的大山,宁愿自己带着孩子过。”
陆秋芬这下着急了,说“你们不是领证了吗?她还敢嫌弃你?她这样结过婚,有了孩子的,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沈寒越说“愿意娶她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一男的,他有八个老婆,对方存一见钟情啊!还跟方存说我已经死了,就由他照顾方存,要不是方存一根筋,只认定我,说不定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陆秋芬说“八个老婆?这人是多花心呀!”
沈寒越说“是啊,奶奶,你们不会真的不要她当儿媳吧!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不允许我就不娶她,大不了我学学人家,娶个七八个贤妻良母回来,照顾你们是够够的。”
“啪”钟仙然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我最讨厌渣男了,人家孩子都有了,你想怎么撇清?”
沈寒越说“那还不是你们逼的。”
钟仙然说“少来这套,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还不是想贬低自己抬高她,我们要是不同意,是不是都成为你的帮凶了。”
“……”他呵呵呵的笑着,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意图。
陆秋芬说“老头子,咱们同意吧
!这两孩子大难不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沈丘,
沈丘想了想,说“三天后让她爸过来,大家认识一下,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好。”他答得特别快,但是忘记了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这三天你不能见她,那混蛋玩意要知道我妥协了肯定心里蔑视我呢!别以为她平常不说话我就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傲慢。”
“……”那好吧,三天就三天,不过方存应该不喜欢这些俗套的婚礼,他记得她说过讨厌形式主义。“爷爷,要不然不要办婚礼了。”
“干嘛不办?我的孙子娶媳妇,肯定要风风火火,办,一定得办。”
“知道了。”
一家人又继续聊着,等到饭菜做好了也没有结束他们的话题。
第二天,沈寒越睡得特别好,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他的好兄弟几个喝酒了。而自己留下的烂摊子都让钟仙然去解决了,派出所的备案有林子轩帮忙了,但是亲朋好友还都不知道,那就需要钟仙然找个好的理由放出去。
而方存这边,她行动变得缓慢,睡眠时间长了,胃口也大了起来,每天心情好得很,和邻居家常话短的,方正见了也欣慰,只是不明白沈寒越是个什么意思。
醉了的沈寒越倒是没有什么意思,而是那些苦着脸的服务员,每次给他们包间送酒都不知道往哪放,地上,软沙发上,躺满了人,乍一看,都是死尸。而外面,是白天的一个小弟在守着,小弟可听白天说了,这屋里的人,只要不出来,都不需要进去管。
第三天,她一早起来就准备去找老妈待一下,话说她很久没有去见老妈了。
方正知道她要面子,好多话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妈面前的时候才会说,于是方正放弃了父女一起出行的机会。
到墓地,她到老妈的墓碑,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头抬起来看着蓝蓝的一片空际,心里无数的话想说给母亲听。
”对不起……”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因为自己的任性和满心的仁义道德而害了她。
“你得怪我。就算你是我妈,你也没有义务替我受罪,我是个不合格的警察,满口的仁义道德却笨到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我也不是个好的女儿,好像只会麻烦你,从来没有让你省心过。”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有下辈子,你不要再遇见我了,这辈子就当缘尽了,我会把你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嘟嘟囔囔了一下午,从小到大的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她脖子哑了,方存还是不停的说着。眼睛也因为
不时的擦拭而红通通的。
走的时候太阳公公已经到山头了,方存看了一下手机,手机没有电已经关机,她叹了一口气,发誓一定要赚钱买个省电的手机。走到下坡处时,一地方上的泥土湿漉漉的,显然是有人踩到了浇过水的稀疏草地而粘上的,方存不小心踩了上去,她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走着。
到了家门口,太阳已经落山,她伸出手去开门的同时,耳朵里传来一阵阵方正与客人的话声。正纳闷是哪位亲戚,她打开门便看到在院长里给他家浇水的沈寒越,屋子里隐隐约约看得到是四个人,她猜了个大概。
“阿存,怎么才回来?”
“嗯。”她敷衍着,不想他知道自己脖子哑了的事情。不过她怎么感觉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他也没有再问,抓起她的手进屋。一屋子的人抬头看向她,陆秋芬最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