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完全不躲不避，在厉霆深的面前，她是分分钟被压制的样子，感觉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傅斯年的面前，似乎在面对一个塑像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危机感。

即便是傅斯年说话比较撩，依然没有什么感觉。

仿佛就像是在跟机器人对话一样。

慕清寒打开窗户，“说正事。”

傅斯年还是笑着，不过也打开自己旁边的窗户，点燃了一支烟，“我要跟你合作，当然是要拿出诚意来了。”

“你的诚意？”慕清寒冷哼一声，“夸你自己的时候，麻烦关上窗户，不然，会闪掉牙齿。”

傅斯年的笑容收起来，“我认真的。”他严肃起来，神色沉沉的，还真是煞有介事。

但是他一贯不正经，所以慕清寒还是不愿意相信。

“总之，你看到我给你看的诚意之后，就会相信我。”傅斯年很是笃定，唇角再次勾起了笑意，烟头扔在窗外，被风卷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又落在地上，归于尘土。

车子到了郊外的地方。

下了车，慕清寒才觉得，这里算是山清水秀，整体看起来算是不错。

远处，有个小山丘，上面种植树木，空气不错。

慕清寒收回了目光，“来郊外欣赏这个？”

傅斯年指着旁边的小山丘，“你害怕吗，若是不害怕就跟我上去，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也不会伤害你，嗯？”

慕清寒笑的冷淡，“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正人君子，难道，我现在就要将你处理了？”

傅斯年朝前走去，不过速度很慢，故意在等着慕清寒追上来。

来都来了，慕清寒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她也想要看看，这件事到了最后，能变成什么。

山丘很小，走到顶上的时候，也不过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但是在山丘的最顶部，放着一个很小的墓碑。

若不是仔细看，都看不到。

树影摇晃，墓碑凄冷孤寂。

慕清寒站在原地，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

似乎，在靠近什么，让她害怕，让她难受的东西。

傅斯年已经走过去，蹲在了墓碑的面前，轻轻的弄了一下墓碑旁边的野草，“很久没来，这里更加寂静了。”

慕清寒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傅总，你还有这样的情怀啊。”

“你不好奇，这个墓碑之下，是什么人吗？”傅斯年起身，转过身来，脸色严肃的很，刚才翘起的弧度，已经收了回去，认真的很。

慕清寒想了想，还是想着想要将这件事说明白。

“是谁？”

她猜测，也许是当初厉霆深伤害过的女人，或者，是一个能让厉霆深忌惮的东西。

但是，傅斯年很久没有说话。

“需要这样神秘吗？”墓碑上面，连一个照片都没有，慕清寒的确是猜不出来，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不敢朝前走去。

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可是，这里她没有来过啊。

傅斯年吐出一口浊气，又深呼吸了一次，才缓缓开口，“你当初流产之后，我找到了朋友，将你的那个孩子，接了出来。”

当时她怀孕，不过就是一个多月，还没有成型，说白了，就是一块血肉，按照规定，医院是要处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