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柯烊跟他说要和静雅结婚的晚上,他想了很多。
是该结婚了。
能有一个人从关注你的第一眼便决定留在你身边爱着你,多不容易。
说过喜欢,就一直喜欢下去;说好了在一起,就不管吵过多少架,流过多少泪,最后都会一直走下去。
这样从校服到婚纱的事情,很高兴兄弟能如此幸运。
那他是不幸的吗?
也不算是吧。
不管过程发生了什么,最后做决定的不都是他们吗?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好坏都不应该被称为不幸吧。
林熙没有回民宿,她喝酒了,所以不敢回去。之前因为喝酒引发急性胃炎的事只有静雅知道,所以回国后静雅没让她碰过酒精。
她也突然很想回家里看看,因为从他们家客厅的阳台望下去可以看到亚斯他们家。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闵谦的车开回院子,然后很多的车停在附近,很多人围在院子门口举着灯牌。然后,她看着闵谦的车又开出了院子,很快那些人也离开了他们家。
她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没有月亮的深夜,河滨公园的河堤边,路灯格外刺眼。26楼除了寒风飕飕刮过的声音,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多少年了?是该从各自分开,彼此不联系开始算,六年?还是该从那年没说出的再见开始算,七年呢?我们竟然始终没有说过分手,却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整整七年。
我绕着你的世界转了一年,我想给你勇气承认我,可是最后,我却不得不先离开。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摆脱束缚,重回你的视野,可是你已经有了新的男友。我只能把你紧紧锁进我心里的深处,不去触及,不去回想。
有粉丝和媒体评论我,他们说我是星际盗窃犯,我把偷来的星辰都装进了眼睛里。可是你已经消失在我的眼里,哪里还会有什么星辰?
多少年了?是该从各自分开,彼此不联系开始算,六年?还是该从那年没说出的再见开始算,七年呢?我们竟然始终没有说过分手,却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整整七年。
我偷偷地关注着你,你的每一个眼神都几乎要把我拉进欲海里。我真该勇敢地多踏出一步,沉溺下去,这样或许我就不会在幡然醒悟后才知已经失去你。
分开后的三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都在责备自己,怎么没能牵起你的手,像你一样披荆斩棘杀出去,管它遍体鳞伤。我用害怕失去你,害怕失去一切做借口去掩饰自己的卑微,去掩盖自己的懦弱。我交了新的男朋友,他跟你很像,可是他永远不会是你。
我的Instagram,我的Facebook,我的微博里关注了上百个用户,从政界名家到娱乐圈大佬,我只有你这个大明星需要特别关注。我的QQ从未解绑过特别关心,只是他几乎没再点亮。
(作者鸡汤时间: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十七八岁或更小的小姐姐在看都市篇。最后面这段话不是鼓励你们去跟谁谈一场恋爱,而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已经相爱,已经在一起,就坚持走下去。不要给自己去设定什么幻想,因为你没走过的路,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它是怎样的风景。成长就是你每一个伤口结痂后留下的疤,而遗憾是留下了疤以后还总是让你痛痒难耐。年轻,就算一身遍体鳞伤又怎样?总比遗憾时不时从记忆深处钻出来骚扰。)
很久以后,林熙手机信息的提示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睡了吗?看你家灯还亮着。我好饿,不想打扰老爸和阿姨,可以帮我弄点吃的吗?在你家楼下。”(陌生号码)
林熙看完信息,某一根绷着的弦瞬间松了。信息没有署名她也猜到了是谁。
是他吧,还能有谁呢?
林熙从26楼望下去,果然楼下有个人向她挥动着手机,黑色羽绒服,围巾裹着脸只留下两只眼睛。
林熙笑了。是很久不曾看到的那种灿烂的笑容,黑夜中都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
她跑下楼,在电梯里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却在电梯门打开时,一脚踏在半空却迟迟下不去,连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他们已经有各自的生活了,他们已经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了。
电梯门再次关上,等她再按开门,整张脸恢复到走上辩护台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是沉重的。
她推开重重的外门,亚斯站在门口对着她笑,“好久不见,上次的事还没跟你说谢谢,刚刚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他笑的时候永远都像孩子一样纯真呢!
“饿了?”林熙冷冷地问,把所有的情绪都埋在那副黑框眼镜下面。
“嗯。”亚斯收回了笑容,然后歪着脑袋往大门后望了望,又问:“方便吗?闵谦出去了,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夜市还会不会有吃的,一个人也不太好出去。”
“进来吧。”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你还没回家几趟,一年就那么过去了;时间也过得很慢,慢到感觉过了几个世纪,我才又见到你。
我的世界里,每一天都有你。你一颦一笑,你生活的点滴,我始终关注,也告诉自己再也无法参与。
但是,时间不管过了多久,你们始终没有把对方遗忘。藏在心底也好,麻木屏蔽也好,都改变不了你们始终爱着对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