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酵的事情一样也没少,该发生的事情一样也不会缺。
亚斯的事情从媒体曝出已作为性侵案件送交司法机关开始便停止爆料。
一件事情起好了头,就给了无数人遐想空间。因为没有给出经过和结果,他们可以自由发挥,徜徉在他们的编织的故事里,就好像他们就是别人的人生。
亚斯心态很好,他才不看这些东西,反正闵谦也放假了,两个人飞去了毛里求斯。在那里他不用戴口罩捂痱子,不用像怀里揣着千八百万一样时刻提防着下一秒是不是会突然有个人窜到他们面前。
他们在270度的海景房里醒来,白天晒着温暖的太阳,吹着宜人的海风,吃着酥脆samoussa,嚼着吱啦吱啦响的水果冰,惬意地穿梭在各个巷口,餐馆;傍晚,他们沿着海岸,跟着紫红色的晚霞回家。闵谦拿着相机给他拍下一组又一组自然又美好的写真。
余晖洒在偌大的露天泳池上,玻璃窗上波光粼粼。
“It’s my show time!”
当夕阳西下,黄昏殆尽,夜幕降临之时就是闵谦的show time。从住进民宿的第二晚起,每天晚上坐在阳台上抱着吉他唱歌,有时深情款款,有时狂野躁动。
在露天泳池游泳的比基尼美女们开始围在泳池边。当然,偶尔也会有外国老大爷老大妈。
“give me your hands!”
每晚的这个时候他都躲在房间里,拉上窗帘,然后捧着本书躺在藤椅上,像个老大爷一样,偶尔沉思,偶尔笑笑。
等闵谦嗨完已经是一小时过后了。
“每晚都来一波,你也不怕民宿老板跟你要舞台费?”亚斯把早就准备好的毛巾丢给他。
闵谦回来全身都湿漉漉的,想必是在泳池里好好享受了一番。
“我都没收他唱演钱他还好意思收我舞台费?你看我给他招来多少比基尼美女?你躲里面都没看到老板那享受的样儿。”闵谦接过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泳池傻笑,然后帅气地把窗帘一拉,把整个窗子遮住。
“嗯~了不起。”亚斯撇着嘴,阴阳怪调地说。
“那是,我可是咱村里第二靓的仔。”闵谦特意向亚斯比了个耶。
“别,你是最靓的。”亚斯冷笑,看傻子似的看着闵谦。
闵谦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客厅,窗外的嘈杂已经褪去。他又去拉开了一半窗帘,泳池外的比基尼美女已经走光了。
“哎呀,你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享受呢?”闵谦慵懒地躺倒在沙发上。
“是啊,那要不要去外面挑两个女人给你啊?”亚斯抱着那本书,也就闵谦去洗澡的时候能看进去一会儿。
“外面的太骚,不要。”闵谦回答干脆。
“呵~那你要什么样的,哥给你找。”
“真的呀?”
闵谦坏坏的嘴脸一出现,亚斯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没在想好事。
“嗯~” 亚斯心不在焉地答。
“那好,那我要林熙。”
“卧槽,你又来!”
“哈哈哈哈。”
这些年,多亏了兄弟有事没事就互相往对方心口上戳两刀,戳到麻木也就懒得疼了。
下午四点,阳光明媚的一个大下午,林熙丧着张脸,抱着一只大箱子撞开了柒慕苑的门。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静雅看着林熙的一副丧脸,望望门口外照进来的大太阳,问:“你今天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还没六点吧?”
“不干了,气死我了!”林熙把箱子往吧台上一丢。
“怎么了?”静雅看着一脸耍脾气样的林熙,笑问。
林熙的丧脸瞬间变成“世界是什么,世界就是个蛋”的嚣张脸,说:“一个家暴犯,一开始骗我说是他老婆在外面有了男人,故意搞来一身伤想谋夺他的财产,说得那个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结果后来我取证才特么发现,那货就特么一个颠倒黑白的人渣,自己在外面找女人,心情不好就回家打老婆,要离婚还妄想让她老婆净身出户,简直痴人说梦。”
静雅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不接就好了,不至于不干了吧?”
“我今天跟陈晋联干了一架。”
陈晋联是Y城律师协会三大主席之一,晋联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兼大boss。
“你不会把人打了吧,可是犯法的哦?”林熙进律所的第三个月起就没少听跟静雅抱怨,要说干一架,静雅相信林熙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我有病啊,我打他?大家都是成年人,理论理论一下总还是可以的。”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林熙的架势,那就是:世界都是我开的,不服干一架。
就算不动手,动嘴也够呛。
“呵~” 静雅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嘛,我之前已经推了好几个这样的案子,我们作为律师是要维持正义的是不是?我们学法律不是光为了赚钱的是不是?我们也该有自己坚持的原则是不是?我们站在辩护台上就是一个握着长剑的凡赛提勇士,我们的使命是守护正义,不是为了赚钱把长剑指向无辜的人是不是?那是恶魔,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