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的宾利缓缓的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看着窗外车来车往,车内灯光幽暗,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刻的秦凯和婉清好像都没有要打破这种安静的想法。
但是秦凯的心里就好像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这种莫名的情绪是在见到黎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产生了,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双眼睛的时候,那像黎明似的眼眸,更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眼眸中更多的是深沉,而令秦凯惶恐的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每天他都会看到,更多的时候是在镜子前,是的,自己就拥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顺着这条线索他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渐渐的感觉整个事情都浮出了水面,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不是没有根据,怪不得向明宇和黎冰会抓着东胜网络不放,恐怕对方不仅仅是针对公司,更主要的还是针对人来的,上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恩怨,以至于会延续到现在,对方都不肯放过他们,秦凯越想越担心,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婉清看着秦凯陷入了沉思不敢打扰,可是又担心他会有什么事情,秦凯能够猜出黎冰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婉清同样可以断定他们是有关系的,因为黎冰和秦凯的长相太像了,同样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神,高高的鼻梁下是那薄薄的嘴唇,性感而不薄情,不同的是秦凯的皮肤偏白,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而黎冰的皮肤就比较偏黑,不,不是黑,是那种时下女孩们都特别喜欢的古铜色,也不乏有许多男生会有意的去晒出这种古铜色,至于黎冰天生就有这种优势。
处于担心婉清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询问,“秦凯,你没事吧,看你的神情我很担心。”婉清握住了秦凯的手说到,“秦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永远不要忘了还有我的存在好吗?”
“婉清,我...我很困惑,有些事情我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又很害怕知道真相后我会承受不起。”秦凯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打开转向灯把车停在了路边。
“秦凯,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不好,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忘了吗,我是你的精神支柱啊。”婉清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秦凯,在她的印象里秦凯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都是神采奕奕,似乎是不可战胜神一样的存在,可是此刻的秦凯就好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落寞感愈来愈浓,仿佛掉进了沼泽里无人施救,垂死在生命的边缘。
“婉清,你知道吗,在我看到黎冰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预感,我和他会有扯不断的关系,尤其是在我看到他那双酷似我的眼睛时,这种感觉更加浓烈,如果只是这个我不以为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联系起来的时候,就不简单了。
你也知道启明网络一直抓着我们不放,就算是最近我们刚开发的游戏,他们也没有放过,盗用了我们的版本不说,还抢在我们前头公测了,不能说他们神通广大,但却是很厉害角色,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们的新方案。
我和爸爸都很纳闷,我们和向明宇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瓜葛,生意上也从来没有过往来,为什么他们会揪着我们不放,当时想着既然他们有意为难,那只有用心防范了,可是当今天晚上看到黎冰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怪不得在之前我妈在听到黎启丰和黎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情绪会出现异常,接下去的事情我都不敢想象,估计我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我一样被蒙在了鼓里,不行,我要向我妈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秦凯就想要去转动方向盘,关键时刻被婉清给拦下了,“秦凯,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你把车子先熄了火,我和你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好吧。”
还好秦凯的情绪还是受婉清控制的,听到她的劝解听话的熄了火,“婉清,我知道此刻的我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我只想把事情弄个清楚而已。”
“我知道,我也明白,秦凯,你好好的梳理一下情绪听我慢慢说,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明白了,也知道你的心里在怀疑些什么,至于事情的真相的确是要弄清楚的,但不是现在,以你现在的情绪去了,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遭,听我的好吧,我们现在先回家,等明天再决定怎样处理这样事情。”
听了婉清的一席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是秦凯还是不死心,想要在争取一下机会,婉清一个肯定的眼神看过来,秦凯就不再想了,回家吧,等明天再说。
这个夜晚似乎过的很漫长,时间就好想静止了一样,令人窒息的漫长黑夜里,秦凯辗转难眠,既然无法成眠,索性不如不睡,他来到了卧室外的露天阳台,坐在藤椅上仰望天空,漫天的繁星美丽极了,就如同颗颗钻石,又像滴滴眼泪,再配上天空中的那一轮孤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在秦凯起床离开卧室的那一刻,婉清就已经知道了,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走近,她知道就算道理讲的再多,再明白,秦凯自己没有走出这个死胡同也是无用功,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任由他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也未尝不可,他现在需要的是静静。
就这样一个在外,一个在里,一个半躺在藤椅上,一个半靠在门框上,朦胧的夜晚就这样慢慢度过了,早晨的朝阳依然那样清新,人们无论怎么改变,但是世界永远不会改变,朝阳每天都会在东方升起,在西方落下,他从未为了谁而停留过,就像发生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而且也不能改变,因为它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秦凯起身回过头就看到婉清依靠在门口瞭望自己,两个人都没有睡,就这样一个站、一个做的度过了一晚,“大早上的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冷吗?”秦凯的手不由自主的搭放在婉清的肩头,“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怎么衣服都是凉的,手也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