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控帆,诸葛掌舵。离开金滩,茫茫海天之间,除了日月星辰,就只有他们二人。
恕儿问道:“昨日疑惑,不知少爷的另一半答案是什么?”
诸葛从容舒朗一笑,说:“我的另一半答案,还望主公听了不要生气。”
恕儿挑眉:“生气?”
诸葛从容道:“昨晚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在陈国时要和你结伴同行?为什么在西岭之中传授你乌衣剑法?为什么助你打遍十门八派无敌手?为什么替你扳倒陈国秦氏?为什么暗中扶持你当上陈国首富?”
恕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说:“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诸葛从容正色道:“颜姑娘,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诸葛从容,也不是一个招蜂引蝶、怜香惜玉之人。”
恕儿的心,忽然一沉。
诸葛从容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解释道:“昨晚我所说誓言,绝无半句虚假。但你要知道,那绝对不是我一时兴起、心痒难耐之言,因此,也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绝不会轻易忘却。颜姑娘,我怕你生气,是因为三年以前,在冰湖镇的相识并不是偶遇,而是我一开始便对你有所图谋。”
恕儿不解:“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做妆品生意赚了些小钱的繁京商贩罢了,你这富可敌国的诸葛少爷,对我能有什么图谋?是谋我微不足道的财?还是谋我女扮断袖的色?”
诸葛从容摇头笑道:“都不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子。我只是想找个有经商才华的陈国人,为我所用罢了。找遍陈国,探了许多陈国商贾的家底,包括秦氏一族,都不是我想要的。”
“不知诸葛少爷想要什么样的?”
“唯有一条,为我所用。不论世家大族还是后起之秀,只要对我诸葛从容言听计从,我就扶持他横扫陈国商界。世家大族的秦氏,几代为商,有陈国王亲国戚做靠山,秦氏的几个小辈平日里嚣张跋扈,恐怕难成大器。更何况,我早在繁京就教训过那三个姓秦的小子,我看到他们就想揍他们,日后又如何与他们一同谋事?至于后起之秀,整个陈国上下,也就只有你颜老板的剑走偏锋、孤注一掷,令我刮目相看。”
“于是你就在冰湖镇舞剑烤鱼,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和我‘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