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把他带回去,他失血过多本来就非常危险,如果在这个环境里面感染了就彻底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聂挽歌没有看到外公,所以想让蒋臣设法帮助周祺苏醒,让他说一下外公在哪里。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他才睁开眼睛,只不过身体太过脆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外公……外公并没有和我一起出来,应该……还在家里。”
周祺的意思是他出去了一趟给外公带吃的回去,结果半路上就被人袭击了,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的身手非常好,根本就不给他一点机会。
两个人还不等过几招他就被那个人重伤了。
蒋臣伸出手去探知他的记忆,发现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特意穿的非常宽松,他根本就不能通过身形来判断到底是谁。
周祺说完几句话之后就又一次昏倒了,蒋臣和聂挽歌把他带到车子里就决定先把他带回去治疗,至于外公那边,蒋臣也联系了后卿帮忙照应。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严重,正常情况应该是去医院,可是聂挽歌怕去了医院之前伤害他的人会再一次出手,所以只能把他先带回去再说。
周婆婆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满脸震惊,实在是没想到周祺会被伤成这副模样。
“蒋臣你帮周祺擦一擦身上的血迹,再换一身新的衣服,挽歌是个女孩子不能做这些。”
因为蒋臣刚才及时的给他渡了几口气,所以短时间他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身上小伤口基本上没有,只有腹部有一个刀伤,这个口子虽然不大不会致命,可是如果失血过多也是会让人死亡的。
看来这个人并不想杀死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引聂挽歌和蒋臣他们进去。
他的脖颈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淤青,应该是当时被打昏的时候留下的。
还好周祺身上出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了,呼吸也一点一点变得平稳,看样子命是保住了。
他就这样昏睡着一直过了七天七夜,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早上了。
外公也在前两天就被后卿平平安安的给送回来了。
现在只有他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突破口也只能是这里。
“我只记得当时有一个黑影一直跟着我,我觉得很奇怪就时不时的回头看。可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想露面,脸上一直用黑色的布遮盖着。
不过他的伸手倒是真好,我和他一起过招根本就过不了三招,看得出来他今天根本没想杀了我,只不过把我打昏了丢到下面而已。”
聂挽歌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旱魃,可是按照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必的。
不说她的性格根本就不屑于掩藏,周祺根本就没有见过旱魃,就算两个人脸对脸他也不知道是谁。而且这个人是有心要让他们过去,如果这样遮住自己的脸岂不是多此一举?
蒋臣没有直接问,只是若有所指的问了聂挽歌一句。
“我当时离开的那三个月你哥哥有没有见过矔疏?”
聂挽歌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见过的。好像是有一次我哥来接我出去吃饭,结果矔疏当时正好在我这,所以两个人见了一面。我哥当时还调侃我,以为我找了新欢呢!”
听到聂挽歌的话蒋臣好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有矔疏会非常在乎聂挽歌的想法,就算要伤害她周围的人也会掩藏好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让聂挽歌知道了恐怕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看来这个矔疏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聂挽歌这个小笨蛋根本就不知道蒋臣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不过看着周祺的伤口好了很多她还是放心了很多。
其实蒋臣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就是矔疏为什么要伤害周祺,而且凭借他的智商一定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马脚。
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让聂挽歌找到周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自己设下套又被自己破坏了岂不是太费功夫?
还不等他想清楚所有的线索,就听到周祺惊讶的声音响起。
“挽歌,挽歌你这是怎么了?”
聂挽歌双眼无神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动作确实想要推门出去。
她的力气很大,周祺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她拉住,她直直的往前走去,目光空洞的就像一个机器人。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