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天午间太师夫人刚刚午睡不一会儿,腹部有了疼痛感,因为家中一直准备了,就怕她突然生产,所以府中丫鬟去找了太医与接生婆。
不得不说,太师家这一胎真是不容易,一直到了夜深,太师夫人只是腹痛难忍,却怎么也生不下来,几胎催产的汤药喝进去,但也未见起色,直到半夜突然有人敲门,家丁去开门才知来是人个老道。
老道张口便知府中的事,家丁不敢做主便请未了顾言,顾言听了家丁的话,亲自去见了老道。
老道当时扬言说太师家这一胎双生子并不祥,但自己却可以助太师夫人顺利诞下孩子,但有一点,双生子若按老道说,若是一男一女或者双女必旺顾家,但若是两个男孩,便要将其中一个带出府任其自生自灭,只可保一个。
顾言老来得子当然一个也不值得,但是老道又说,若再晚上一会儿,怕是太师夫人也会性命攸关,最后顾言不得已点了头,果然老道在太师夫人房前盘坐在地念叨了一会儿,两声婴孩的啼哭先后传出。
顾言心花怒放,但当产婆出来贺喜时,却得知,自己竟得了一对双胞的男胎。按照老道所言,两个男孩必要送出府一个,顾言双手抱着两个啼哭的亲生儿子,一时间也下不了手。
老道言尽于些,知道顾言定要做出一番抉择,所以老道没有言语,便自行离去。
顾言抱着两个孩子回到屋中,将此番事同刚刚生产完的太师夫人说起,夫人老泪纵横百般不愿,但顾言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抱起其中一个送到了当时李管家手中,连夜让他送出了府,可是几天时间过去,李管家也没有回府,自此便没了这孩子与李管家的下落。
自打太师夫人生下两个男孩送走一个后,顾言在前朝,突然瞬间起了声势,得先帝重用,最后虽为言官,却手握宜国一半兵力。
但,那个被送走没了消息的孩子,一直都是顾言夫妇二人心头的病,特别是太师夫人,因为月子里成日因为不见的孩子哭泣,一双眼睛有时经常看东西模糊的不行。
想到这里,顾言回过了神,今日自己见到在纳兰辞身边的顾瑾之,便觉得那孩子与自己生分了不少,虽然许久未见,但也不至于如此,所以顾言才立马将夫人从府中接出,等在宫外,只是为了求证那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果然,不测还好,一测竟得知那并不是自家儿子,但他与顾锦之的样子太像,顾言想过,就算是易容,怕是也不会如此。
但顾言现在也有些后悔,今日夫人看到了那个孩子,却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被送走的儿子,如此真是得不偿失。
“夫人,今日你也累了,不然早些休息可好?”
太师夫人摇了摇头,她现在哪里还有睡意:
“老爷,那孩子的下落,当真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吗。”、
顾言无奈的摇头,自打自己势利大了起来,顾言便加派了不知多少人手天南地北的找,别说是孩子,就连当初的李管家也没寻得半分身影。
二十年的时间,还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其实顾言夫妇心中早已经有了绝伦,只是久久不敢承认罢了。
“当初为了顾家牺牲了孩子,这是我一辈子做为人母,最后悔的事情。官位如何,家族又如何,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生活,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夫人,你不要再想着如此不可能的事,二十年没有音讯,那定是他们早已经不在了人世,你何苦日日伤着自己,现在咱们要先将锦之找到这才是重中之重。”
“老爷,刚刚那人,说不是锦之,但我又觉得他和锦之一样让我感觉到亲切,可是锦之确实从未叫过我娘,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你要不要去问问荣亲王。”
“不可,若是那人真不是锦之,那定是锦之出了什么事,小则受伤,重则……若我前去问了纳兰辞,他定会说今日咱们与锦之相见来含糊此事。”
“那……”
太师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顾言便摆手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他心中已经有了分寸,明日便会派人暗中调查,想必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没几天便会有结果。
五天的时间一转眼过去,顾言这里别说结果,就连顾锦之有没有离开过王府都查不到,顾言在家中坐立不安,太师夫人日日求顾言前去王府问个实情,最后担心自家儿子安慰,顾言无奈还是向荣亲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