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螺要去趟酆都城,你们两个替我去给孟婆还给东西,顺便替我谢谢她。”
“哦.....什么东西?”鹿瑶问。
“只管做好你的事,问什么问!”
“是......”
“喏,把这个盒子还给她,至于如何致谢,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了......”鹿瑶接过盒子,拉着浣卯往奈何桥去了。
“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大人可否为我答疑解惑?”田螺望着鹿瑶的背影问护禾。
“你想问我为何要收那丫头做徒弟?”
“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大人。”
“她不算笨,而且很会为人处世,昀阁院需要这样一个存在,去打打外交的门道。”
“外交?”田螺不解的问,这昀阁院什么时候还需要打外交了?
“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绝对,谁说昀阁院就不需要对外交涉?”
“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这护禾大人又要搞什么名堂?昀阁院在地府相来是与世无争,不,不是与世无争,是无人争的过他们,现在想着拉拢,
怕不是想和那阎王爷的小少主争权夺势?不过他也算对护禾有些了解,他并不像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和阎王爷的那份情谊,也不是他人可比的。
“怎么?你在担心我想要争名夺利了?”
“没.....没有.....”
田螺被猜中了心思,难免吓的话都有些说不利落了。
“我这番话,换成谁都会多心,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
“如果真的如你所猜那般,你会站在谁的身后?”
田螺使劲咽了咽口水,自然是做大人您的羽翼。
“当真?”
“当真.......”
“哈哈哈哈哈,好!一会到阎王面前你也这么说,听见了没有?”
“......大人你就别拿我逗趣了,我这刚回来屁股还没沾椅子呢!”
“那要不要回屋去坐坐?”
“不用了不用了,办正事要紧,大人先请!”田螺算了松了一口气,他还是赶紧申请调去别院吧,真受不了这老头了。
护禾在心里却乐不可支,自己不过随便编了个借口,就惹来别人的多心,他要是真想搞出点什么动静,会忍受那小屁孩这么多年?
早就在他还光屁股到处撒野时,就把他丢进溺魂海中浸猪笼了,要能留着他到如今?真是笑话!不过看到田螺那般惊恐的样子,怕是竟有几分当真。
鹿瑶和浣卯来到奈何桥,孟婆正在坐在桥梁上看报纸,身旁两个小童代替她为鬼魂们一勺一勺的盛着孟婆汤。
“现在的孟婆汤分量都这么少了?”浣卯盯着碗里的汤问道。
“这是改良过的,药效争强,喝太多怕他们不只忘了前世,连自己的本性也忘了。”
孟婆合上报纸,刚想问浣卯是不是鬼差又来查岗,便看见站在一旁的鹿瑶,
“哎呦,是你呀?我以为是哪个院子的鬼差又闲的无事跑到我这来望风呢。”
“婆婆,护禾大人差我把这个还给您,还让我替他道声感谢,他若不是有急事要去和阎王爷谈,一定会亲自来给您道谢。”
“亲自?我觉得不太可能,这借东西也不是他本尊来借的啊!”孟婆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瞧,“也没用多少啊,也不知是拿去做什么了。”
“这究竟是什么啊?”
“这是忘情草,鬼魂吃过后可断一百年的情丝之线,人吃了会剪断一生的情欲爱意。”
“护禾大人要这个做什么?”鹿瑶瞪圆了眼睛,难不成他这一副禁欲的模样都是因为这忘情草?
“他不会是吃的了,这点小剂量都不够忘掉春宵一梦的,更别说一百年的光景了。”孟婆将盒子收了起来。
“哦,那我就放心了.....”鹿瑶拍着心脏说道。
“你放心什么?”浣卯疑惑问她。
“咳咳!我放心他没吃忘情草啊,万一真是吃了那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了吗?”鹿瑶赶紧圆话说道,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浣卯才如此着急吧?
“你就这么奚落你师父,也不怕被他知道?”孟婆笑着问道。
“我不怕,他已经很习惯了!”鹿瑶厚着脸皮说道。
“对了,孟婆婆,我想问您一件事。”
“说吧!”
“这人死后总是要来地府报道,可这魂魄是留在了阴间,还是去投胎到了何处,都有地方可查吗?”
“当然有,这每个来到地府的鬼魂,无论现在是重新做人还是下了地狱刑司,都记载在酆都城总衙门的阴阳录上,除了因果薄就只有阴阳录上才有记载,因为被押解到我这
喝汤的都要先做个登记贴到他们自己的阴阳录那页。或者文册局的档案馆也应该有点信息,比如生辰冥辰,在何地因何枉生,几时到地府报道被判去何处,都应该有些简单的记录,不过阴阳录上的更加详细。
可是不管是阴阳录还是文册局的档案馆都不是随便就可以调的啊!“浣卯说道:“除非得到地府的许可。”
“是啊,不过你们在昀阁院当差,和护禾阎王都认识,去求求情也不是不可能,这对于寻常的百姓和鬼差来说很难,对于你们而言不算什么。”
孟婆说道:“你们只需要找一个能说服他们的理由,如果你们交情够的话连理由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