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并打算要孩子,之所以找你代孕,只是为了满足我妈的心愿,也是为了有个继承人。”
这一点林惜并不意外,她知道谢哲希对慕颜的深情,当初龚淑宜也说了,得知慕颜飞机失事的时候,谢哲希险些发疯,要用一生为她殉葬。
“只是既然是代孕所生,孩子的身份终究有些尴尬,所以便想适时对外宣布哲寻为收养,在我妈的名下收养。于是他的名字便与我的相似,在辈分上如同兄弟。”
这样的考虑或许才算是真正周全。
谢哲希接着说道:“只是当他牙牙学语的时候,我却后悔了。所以,在上户口的时候,我登记成了父子关系,而他的名字也没有改变。至于他名字里的‘寻’字,或许是因为当初的我正处于一种迷茫阶段,还在寻找人生的目标,所以为他取名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个字。”
原来如此,林惜不知道谢哲希还有这样一段心路历程,只是她有些疑惑,谢哲希为什么要找她代孕?
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林惜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避讳,她直接问道:“那为什么是我?”
谢哲希也十分坦然:“我自小便有一种怪病,除了身边极为亲近之人,无法接近异性,尤其是年轻女子,唯有自小长大的慕颜不让我排斥。”
林惜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种病,是陌生人过敏症?还是不近女色症?林惜也没有想到谢哲希如今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起慕颜,只是他真的放下了么?
“原以为我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却没有想到还能遇上你,而你是除了慕颜之外,我能接近的年轻的女性。”
林惜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这样巧合?
“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林惜很是疑惑,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在洛明川的婚礼上么?其余的时候,林惜似乎都在明处,而谢哲希在暗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曾应邀参加D大一次商业研讨会,当时的你在席间端茶递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把茶水倒在了我的西装上,慌乱之中你拿起自己的手帕就为我擦拭着,而我居然一点也不抗拒。”
林惜却不曾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她确实曾在研讨会上端茶递水,是辅导员特意安排,而她也乐于接受—研讨会上能见识到很多业界大腕,能学习到不少东西。只是谢哲希说的事情,林惜却没有多大印象。
“不过,我必须承认,当初引起我注意的,确实是你与慕颜相似的容颜,但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你的接触不让我抗拒。”
林惜无法回答谢哲希的问题,医学上难以解释的问题,她又怎么解释得清楚?
“后来,我听说你的父亲病了,需要一大笔医药费,虽然学校发起募捐,但还是车水杯薪,在媒体上发起捐款,但那个时候恰好发生了汶川大地震,谁能关注到那则小小的募捐消息?你陷入了无助,后来我就捐助了一大笔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