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有人要追杀你,不过现在应该走了。”
那群人现在遇到暴风雨,处境绝对艰难,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们会在折返回来。
“怎么会有人追杀我?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满满的都是茫然无措。
不得不说薛慎行的表演入木三分,随便的一个眼神和动作都能欺骗人。
叶瑾言一般对陌生人特别警惕,任何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可因为薛慎行之前救过她,所以她放下了对薛慎行的防备,完全被薛慎行蒙在了鼓里。
在山洞里睡其实不舒服,泥土的味道很重。
叶瑾言晚上醒了三四次直到清晨才睡去,她闭上眼睛的同时,薛慎行却睁开了眼睛,那双纯黑的眸子里印着叶瑾言沉睡的容颜。
薛慎行微微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想抚摸叶瑾言的头发,却被叶瑾言的手给抓住了,就在薛慎行以为叶瑾言醒了的时候,她又放开了手。
叶瑾言醒来之后才发现薛慎行一直用手撑着她的头睡,怪不得她睡着之后觉得很舒服。
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头,转眼却见薛慎行身上的几处旧伤裂开了,而薛慎行的肩膀那里不仅没有好,还肿大了。
本来伤口必须得通风保持干燥,可下了一晚上雨四周湿气很重,他的伤口隐隐会发脓也很正常。
阳光从叶隙间洒入洞中,叶瑾言走到洞口把树木推开,那棵大树移动的声音还挺大,她以为会把薛慎行吵醒,转头看了好几次,见薛慎行躺在茅草上睡得很香,才松了口气。
大雨过后,闷热消散得无影无踪。
叶瑾言看了一眼躺在洞里的薛慎行,本想直接下山,但看到他的伤口又于心不忍。
不远处,一棵古树上硕果累累,因为山洞这里比较偏僻,没什么人会过来,所以果子大多都没有人动过。
叶瑾言三两下就上了树,摘了满满的一怀果子回了山洞。
薛慎行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他的伤口在慢慢地留下黄色的液体。
叶瑾言把果子放在一边,拿起昨天晚上剩下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烂,帮薛慎行换了草药。
她撕开了自己身上的布料,把那布料当做绷带绑在了薛慎行的手臂和胸口上。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翠绿的树叶上,没有风,林子里闷得很。
叶瑾言扯了两片宽大的芭蕉叶,挡住洞口的阳光和外面的热气,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起码不像方才那么燥热。
一刻钟之后,她拍了拍手,拉开芭蕉叶下了山。
叶瑾言回家后看见自家的房子摇摇欲坠,但好在没有倒塌。她推门而进,却没有看到叶瑾瑜,倒是小院子里的棚子被人动过。
叶瑾言心下一急忙去隔壁的几个婶子家走了走,可一圈下来谁也不知道叶瑾瑜在哪。
叶瑾言头大得很,才刚刚解决完山上的事情,怎么一下山又来了这事。
她一向放心叶瑾瑜,因为叶瑾瑜做事沉稳,比普通的孩子成熟太多,村子里的人她也都有印象,叶瑾瑜应该不会被拐。
叶瑾言和那些婶子打了个招呼,准备去七宝家看看。
七宝家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房子做了两三栋,栋栋挨在一起,像极了围在一起的四合院。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