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看待猎物的眼神
“我想知道公主想要的是什么?”他淡淡的笑着,晚悦觉得他此刻的面目有些不同,不再是从前的冷淡出尘的模样,有了一丝狡黠的笑
“我想要从皇帝的眼皮下从宫中救出一个死囚,你可做得到?”从寒耀宫中救出元怙,她本以公主府为据点,广纳贤士,筹谋大计,可惜羽翼已经被高洋断的所剩无几了。
“救出来然后呢?”
不容晚悦退却,逼得她一步一步的说下去,
“天地之大任他选择去哪,我只要完成这一诺言即可,我想要的不过是瞒着所有人将他救出,这忐忑这刺激的感觉就是我的快乐”
对于救出来他之后真的没有想过
“那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您!”他得意的笑着,而且对于晚悦之前的作为很是小看,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此刻我好像看不透你了。”到底是眼前此人变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他的伪装?
“我愿意作为公主下臣,忠心不二”他单膝跪下,坐着臣服的样子,亦不敢断定他此刻的举动有几分真假。
“哦?”晚悦背对着他,疑惑的问道,“为何?”
桓鸩道,“我只愿意沉醉在您这样美丽的灵魂下。”
他的淡定他的话语,让晚悦觉得有些可怕,从心底往外的彻骨寒意,这个人是个比元怙更加危险的存在。
元怙善于隐忍,在处于逆境之中仍能矢志不改,谋划天下,身处何地都不畏惧危险,棍棒加身依旧笑着品尝这份痛,唯一一次见到他的血性,便是和高洋执剑相抗的那一次,败了,也不改姿态,高傲自负。
桓鸩善于伪装,明明是狠如蛇蝎非要装成柔弱的姿态,沉醉于欺世盗名、玩弄世人的放浪不羁的模样,仿佛世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翻云覆雨,谈笑间可定生死,酣睡间风云变幻,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失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用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半开玩笑的说道,“好,那就让我看到你的忠心!”
“遵命”单膝跪在地上,仰望晚悦,
这个在他看来好似月中仙一样的女子,并不一定是十全十美,就应为不完整才需要反复锤炼变得完美变得无懈可击!
月亮不也有阴晴圆缺,也不是一年四时都如白玉盘一样圆润无暇,
晚悦暗暗思忖,他的话不可信也不能全然不信,要在保护好自己前提下,利用桓鸩将元怙救出,他还是有价值的,
“公主,公主。”在远处的水清跑到晚悦到跟前,气喘吁吁,脸色因为急跑而显得通红,远远地看到她,悄悄地对单膝跪在地上的桓鸩说道,
“现在要去找本宫的驸马了,桓公子可还要随本宫前去?”
回过头,意识到有人来到,“在下告退。”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主,刚才可是有什么人来过?”一阵疾风拂过,此刻还留有淡淡的香味,
晚悦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摇了摇头,“并无,只我一人赏月而已。”
“公主,驸马在校场操练士兵呢”水清提前去弄清楚安幼厥的去向,在这校场之中,从早到晚,不间断的练兵,那些新兵也只敢怒不敢言,心里叫苦不迭,
“叫人把马车拉倒校场外,我自有办法。”
校场多为土路,一阵微风拂过,掀起一层尘土,士兵十人一列,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校场,安幼厥一人独自站在前方,口中下着指令,
士兵按着指令进行操练,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从早到晚地狱般的训练实在是吃不消,
水清给晚悦披上披风抵御夜晚的凉风,她自己走进去在门口靠近演武台的地方站着,就那样笑着看着安幼厥,
一张坏坏的笑脸,开始窃窃私语,多数人盯着晚悦,上下打量,心里也能猜出来七七八八,这位就应该是嫁给安将军的长公主,
也不知道这小两口为了何事闹的不愉快,安将军今日治军严苛,就是很好的证明,
看着下面十分喧闹,在看着一些人的眼神飘乎,不时地看向远处,
“咳咳。”安幼厥假咳两声,吓得他们目不斜视,不敢再发一言,不敢再去看一眼。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晚悦的存在,看了她一眼,没在多说,
夜深风重,她衣着单薄,衣袂飘飘的站在冷风之中,赢弱不堪,
“今天就到此,都散了吧”
闻此言,如获大赦,心里默默地感激着这个才初见的长公主殿下,不禁感叹她的花容月貌,称赞她的温婉贤淑,
安幼厥朝着晚悦走了过去,几个好事的迟迟不离开,准备看热闹的样子,被安幼厥眼神一瞪,吓得离开了,
“你怎的来了?”伸出手,将她的衣服拢了拢,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