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晚悦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从心里往外的感到愤怒,怒骂道,“废物!”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着他从盛气凌人的模样到现在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什么事都要我自己去查吗?”
“我现在很怀疑你的能力!还有你的忠心!”
说到忠心,她想起来一旁还有花辰,转过头,平心静气的看着花辰,“花辰,找到白蔓君,问出幕后之人!”
“遵命。”
随着声音慢慢扩散,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之中,悄无声息,或许现在才反应过来为时晚矣,但是她要是想逃也没那么容易。
“我的能力?”他反复重复,一遍一遍,更像是在扪心自问。
他抬起头,对上晚悦的目光,这样的突然,晚悦心里一惊,被他吓到的样子,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平和,
他却在慢慢走近,一步一步,轻盈和缓,伸出白皙的手臂,撩动自己乌黑的头发,他露出一小段纤细的手臂,就已经让晚悦的目光驻足,
嘴角勾勒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嘴唇微抿,又伸出手微微扯开领口,露出棱角分明的锁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缓和又不失优雅,从容更多的是疏狂。
晚悦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不自觉的开始后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倚靠,却什么也抓不住,靠在墙边,退无可退,“你、你、你要干嘛...”
“您不是怀疑我的能力吗?”他双手伏在墙上
,将高晚悦禁锢在怀里,他低着头嗅着她发丝的清香,
“哦?那你想如何?”晚悦仰起头,好像还似有朦胧之态,凑近他的脸颊,离他仅仅一指的距离,酒气扑鼻而来,
桓鸩迅速躲开,他不喜欢酒,连带着讨厌酒气,她一身醉态不清醒,本想逗她,谁知她还有些认真。
高晚悦朗声大笑,她在赌,赌他会躲开!
果不其然,他真的躲开了,她嘴角带着苦涩的笑,短暂的欢娱过后,刚才的苦痛真切的袭来,她似乎还在念念不忘,那遥不可及已经破碎的梦。
还有自己梦中可以看到的场景,那个双目漆黑一身白衣的女子,应该是很幸福吧,有人愿意为了她愿意不惜性命保护,也有人为了今生能与她相遇,甘愿在这尘世苦修三百年,
而她,也不求有很多人能够喜欢自己,一人足矣,现在就有一个,她的丈夫安幼厥,其实有太多的人喜欢自己也是一种困惑,你看那个女子就知道,
她欠下那个苦修遇见她男子的恩情,欠了别人的就要还,她舍弃自己的性命,也愿意到下一世再与自己的丈夫相遇,为了让那个人活下去,
下一世?
真的会有来世吗?
不知道那个女子在下一世是否会与她的丈夫相遇是否会恩爱的走完下一世!
“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看她现在不争气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野心,何谈霸业,至始至终不过一个小女子罢了,妄图吞并九州,席卷八荒,这不过一纸空谈,
高晚悦微微闭目,再睁眼时,她的目光坚定,不可摧,她又是她,是那个令人侧目高傲不可一世的高晚悦!
对,她就是高晚悦罢了,还能是什么人?!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看来这里很危险。”高晚悦整理了自己衣衫,冠帽刚才小憩的时候就已经落在床上,她所有的秀发皆由一根白玉簪挽在头上,干净利索,跟她做事情一样干练。
“可要离开?”桓鸩走上前去,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不急着走。”她重新坐回刚才的祥云案旁边,望着那镂金的香炉,打开盖子,香已燃尽,剩余袅袅烟灰,用桌上的茶水浇灭,刚才就是受了这入骨相思的影响,她的心绪才久久不能平静。
这世上的人,都在回避自己内心的恐惧,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思念往往自己都不清楚!世人都不敢直面恐惧,她亦不例外,哪怕赌上了一切,她也不会退缩,只有弱者才会离去。
“桓公子不坐下等等。”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甜酒,现在的自己渴望糖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最喜欢吃些甜的,因为她觉得这甜腻的感觉会顺着喉咙直达心扉,心情也会好起来。
“等什么?”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关心的他竟然也会好奇他要做的事情。
“等花辰的消息。”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这就是酒的味道,它会占据你的思想,你什么也想不出来~
桓鸩唇边冷笑,“高晚悦是沉得住气的人吗?”
“不是。”高晚悦据实而答,“可现在我不相信花辰,难道可以相信你吗?”